重回飛揚時代從淘金窩子開始!
雖說組與組之間鬨個小矛盾,彼此發個狠之類,壓根不算是什麼大事。
但街道所到底不是什麼大地方。
因而一組和四組因為分房名額的事鬨了個紅臉,徐俊陽更是當眾對韋勁鬆放了狠話,要在一天多內追上積分,搶到分房名額的事,已經瞬間傳遍了全所。
雖說除了相關組組員們自己因為這事正鉚足了勁較上了真之外,剩餘戶籍啦巡查啦之類的更多都隻是看個熱鬨。
但在心底,大家也都不無認為四組跟一組較勁,那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因而或多或少的都在等著看四組的笑話。
接待窗口,兩個早已不在一線了的老警員正一邊抽煙一邊說著這事。
說起徐俊陽跟韋勁鬆叫板,其中一人便忍不住信誓旦旦,表示韋勁鬆在所裡那可是多少年的模範,不但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更是自打參加工作就在所裡。
可以說在轄區不知道深耕了多少年。
徐俊陽跟韋勁鬆叫板,那完全就是自討沒趣。
另外一人也是聞言附和。
就在二人嘀嘀咕咕,說著些徐俊陽看著也不像是是麼笨人,怎麼儘乾蠢事的時候。
他們便看見陸濤邢家粱等幾人押著四五個小偷,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徐俊陽回來了。
“一個小偷算十分!”
“四五個小偷那就是四五十分啊……”
“那不是四組追平一組的積分,一下就隻剩下四五十分了?”
想到四組平常是幾天都抓不到一個人,今兒才出去轉了不到兩三個小時,居然一把就抓了四五個回來。
兩名老警員是忍不住看向徐俊陽道“難怪徐組長你敢跟韋組長叫板,原來這是處心積慮,早有準備啊!”
“什麼叫做處心積慮早有準備!”
“你們這怎麼說話呢你們?”
陸濤邢家粱聞言頓時不樂,指指身後跟著的幾人道“這是幾個家夥偷東西被我們給逮了個正著,事主都在這兒——這能絞處心積慮早有準備?”
“還以為你們是提前找線民安排好的呢!”
兩名老警員聞言趕緊抱歉道“遲不撞見早不撞見,偏偏這時候撞見,陸濤你們四組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這不叫運氣!”
“這叫自助者天助!”
邢家粱糾正,陸濤則瞅著聞訊而來的嚴雲哼哼道“就算是運氣,那估計也是老天爺都看某些有點小功勞就狗眼看人低的人不順眼,所以才給了我們四組這運氣!”
“不就抓了四五個小偷麼?”
“看把某些人給嘚瑟的!”
“就跟誰沒抓過似的!”
聽到這話的嚴雲不樂意了,反唇相譏的同時冷笑道“再者說了,這抓小偷不光要抓,還得要他們交代落案才能算積分!”
“萬一人家不交代或者過幾天才交代,那照樣是白忙活一場!”
“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都不知道某些人到底在嘚瑟個啥!”
隻是不等嚴雲說完,幾名小偷便紛紛不滿道“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可都已經主動跟徐隊長陸警官他們交代過了——警官你可彆血口噴人啊!”
“不會用成語就彆用!”
“還血口噴人,知道什麼叫血口噴人麼?”
對著幾名小偷就哐哐兩腳,悻悻罵了幾句以為你主動交代了就了不起,也不看看這兒什麼地方之類,哪兒有你們這些三隻手狺狺狂吠的份之後,嚴雲就趕緊回去找韋勁鬆彙報情況。
“一次就抓了四五個小偷!”
“而且還是在掃街碰到的?”
聽到這些,即便韋勁鬆都忍不住暗罵,心說掃街都能恰巧碰到小偷,而且還一下碰到四五個……
這姓徐的運氣也特碼太好了吧?
不過麵上,韋勁鬆卻是不為所動,哼哼道“光抓了沒用,那還得……”
“還沒到所裡!”
“半路人家就自己撂了!”
“那幾個小偷親口承認的!”
不等韋勁鬆說出光抓不行,那還得招了才算積分之類,嚴雲就在趕緊接茬的同時一臉擔憂,表示這一下就追上四五十積分。
要再給他們抓到幾個,那這積分說不定還真有被他們追上的可能。
“瞎貓雖說有可能碰到死耗子!”
“但你啥時候見過瞎貓天天都能碰到死耗子的?”
韋勁鬆麵上輕鬆,但心裡卻也不敢大意,讓嚴雲與其擔心這些,還不如趕緊行動起來,儘可能的聯係那些轄區的線民……
不管大小,隻要是個案子。
能辦那就趕緊辦。
“放心吧組長!”
嚴雲聞言點頭,第一時間讓人聯係線民的同時,也不忘給金成柱組的彭力勤等人打招呼。
於是不到兩個小時,嚴雲幾人便也押著三四個人犯回來了……
陸濤邢家粱幾人恰在此時將幾個小偷的口供處理完畢,再次出門。
看到二人,回來的嚴雲那是得意的下巴高揚,指指幾個人犯鼻孔對著陸濤哼哼有聲道“咱們抓的這些人可跟你們瞎貓碰著死耗子不一樣——這就是硬實力,懂不懂?”
“知道你們兩個組的線民多!”
“但那又如何?”
“線民再多你們抓的人那也是看案情看案值算積分的!”
“光靠線民抓的人,那可不會多積分!”
“所以咱們瞎貓碰死耗子咋了?”
“隻要案值大能算的積分多咱們能碰到,那就是咱們的本事!”
陸濤邢家粱幾人聞言哼哼,心說你們想碰那還碰不著呢!
這些話合情合理。
嚴雲等即便想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口,最後也隻能氣哼哼的道“瞎貓碰個死耗子還給你碰出高朝了是吧——有本事你們再去給老子碰碰看!”
“你們四組要再能碰到,我特碼跟你們姓!”
已經走到門口的陸濤邢家粱等正要再回頭反唇相譏幾句,便看到八九個人手持刀槍棍棒打的頭破血流的過來來。
等到嚴雲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邢家粱陸濤等人早已一人兩三個的將一群人全都給控製住了。
看著跟著出來的嚴雲幾人,陸濤邢家粱等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衝著嚴雲道“嚴雲,你剛剛說啥來著?剛剛忙著抓人有點沒聽清楚,要不你給再說一遍?”
“剛剛嚴雲說要陸濤老邢你們四組還能瞎貓碰到死耗子,他就跟你們姓!”
有人聞言怪笑,陸濤便加倍得意,衝著邢家粱道“老邢啊,你看人嚴雲人那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主,要不你就勉為其難,委屈一下,讓他跟你姓得了?”
“你可拉倒吧!”
“一個兒子我都夠糟心的了!”
“要再來一個那我還活不活了?”
“不過小陸你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你現在還沒結婚,也沒孩子——所以要我看嚴雲還是跟你姓比較好!”
邢家粱道“畢竟萬一你將來結不了婚也沒孩子,有嚴雲這麼個便宜兒子,他到時候也能給你養老啊!”
“還真是!”
“老邢這話說的有道理!”
聽到這話的眾人怪笑連連,看向嚴雲道“小嚴,要不然你就真按老邢說的,往後改跟小陸姓算了——畢竟今兒大家這麼多人在,也能幫你做個見證!”
看著這群看熱鬨要不嫌事大都會死的家夥,嚴雲是氣的渾身直發抖。
但茬到底是自己先挑起來的。
因而即便再氣,嚴雲也是發作不得,隻能衝著陸濤邢家粱咬牙切齒道“姓陸的姓刑的,我承認你們是運氣好,居然踏馬在所門口都能撞到嫌犯,但你們也彆得意的太早了!”
“畢竟人家就是打架鬥毆!”
“人家隻要同意調解,這麼點屁事連積分都不會算——都不知道你們在嘚瑟什麼!”
話音未落之中,幾個頭破血流的家夥舉手道“報告警官,我們可不是光打架——我們是因為偷東西分贓不均才打的架……”
慣偷但凡被抓,那起碼也是十個積分一個人!
現場七八個……
光是想想,嚴雲就忍不住直感兩眼發黑,差點脖子一挺就給背過氣去。
雖說在抓了這七八個慣偷之後,四組的積分已經穩超一組。
但四組的好運卻並未因此而停止。
但凡是徐俊陽等人走出所大門,便有各種小偷以各種奇葩的方式給他們抓。
最離譜的一個,甚至是以想偷徐俊陽的包,然後不小心將手自己誦經了徐俊陽腰間的銬子裡被抓住的……
一開始,韋勁鬆還想負隅頑抗一把,甚至不惜厚著臉皮求到了平素關係不是太好的三組頭上。
隻是眼見四組的積分已經越超越多,甚至都出現小偷把手主動伸進銬子被抓的情況,韋勁鬆是徹底沒了脾氣。
唯有嚴雲還不服氣,表示小偷主動將手伸進銬子被抓回來這種事都能搞出來,四組明顯就是在作弊。
想讓韋勁鬆給費玉平反應,取消徐俊陽參與爭奪分房名額的資格。
“你以為隻有你能看出他們四組在作弊?”
韋勁鬆聞言白眼,心說且不說這些但凡被抓回來的人都主動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因而即便大家都知道四組在作弊,那也沒有辦法這點。
就說徐俊陽有辦法讓人將送功勞這事送到如此不惜讓三四十個慣偷主動上門,加一塊兒的刑期怕都能判個一兩百年這樣的地步……
這能量,彆說是他或者所裡的幾個組長。
便是連費玉平,那怕都不敢輕易得罪!
在這種情況下,討論徐俊陽是不是在這事上有沒有作弊,那又還有什麼意義?
聽到這話,嚴雲總算是反應過來,臉色發白的道“從徐組長被調過來之後,這幾個月我可沒少對他冷嘲熱諷——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這……”
“雖說我一開始就不太喜歡這姓徐的!”
“更彆說他現在還搶了我的分房名額!”
“但就因為誰冷嘲熱諷了幾句就對同誌下手這事——我相信他做不出來!”韋勁鬆道。
聽到這話,嚴雲微微放心。
然後就又一臉不解,心說既然徐俊陽有這麼大的能量,那為何他一開始就不動用,非得等到現在?
難不成像他這種人,還真能乾出為了個分房名額就大動肝火的事來麼?
這點彆說是嚴雲想不通,便是連韋勁鬆自己都沒法想通。
不過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因為對於這些,韋勁鬆乾脆也懶得糾結,隻是提醒嚴雲,往後見著徐俊陽或者四組的人,儘量客氣一些……
畢竟這種人,即便不能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