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彆說是什麼像樣的口供,便是連屁。韓俊彥都沒對他們多放幾個。
反正一想到這次他們抓人彆說是手續,便是連招呼都沒給上頭打一個。
這要還不能在上頭反應過來之前就審訊出來點,用來佐證他們這次跨區抓人的正當性和必要性的話。
那麼上頭追究下來,彆說是他這個帶頭的所長,以及今兒直接參與了行動的人。
便是是整個分所上下,那怕都得跟著倒大黴。
費玉平看向楊振的眼神中便滿是哀怨,一臉我也是吃多了豬油蒙了心。
要不然怎麼就信了你那餿主意的表情。
“韓俊彥哪兒是嘴硬!”
“他分明就是知道姓匡的肯定會保他,所以有恃無恐!”
不等楊振的話說完,費玉平便連連擺手讓楊振打住,表示不管韓俊彥是真嘴硬也好還是假嘴硬都好。
他現在就想問楊振一句,那就是看他還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撬開韓俊彥的嘴。
“這家夥現在根本就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
“想撬開他的嘴,那還不容易?”
楊振聞言嗤笑道“要不信的話你讓我進去審,要十分鐘內還撬不開他的嘴,往後在舊廠街碰到你們,我繞著你們走,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啊!”
費玉平等聞言大喜,直接就把楊振帶到了審訊室的門口。
楊振也不廢話,直接推門而入。
然後便衝著早已鼻青臉腫的韓俊彥嘿嘿怪笑道“還記得上回見韓老板的時候,你韓老板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怎麼這才沒幾個月沒見,就已經變成這德行了啊?”
“我怎麼搞成這樣,你姓楊的心裡難道就沒點逼數麼?”
聽到楊振的話,再想到因為楊振,自己折騰這麼多年才攢下的那點家底,現在全都給匡家做了嫁衣……
韓俊彥便是恨的牙根子都在癢癢,衝著楊振破口大罵道“姓楊的啊姓楊的,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搞這麼多的花樣的目的,就是想要我手裡的那兩千平的地皮!”
“不過我勸你還是彆做夢了!”
“你把老子害的這麼慘!”
“那些地皮老子就算是送人,喂狗,那也不可能便宜了你!”
說著這些,韓俊彥是哈哈大笑,一臉你丫怕沒想到自己忙活半天,最後卻隻能是空歡喜吧的表情。
楊振聞言卻是半點不慌,隻是淡淡的道“你不會以為我這會兒過來,是給你個機會讓你用那些地皮來收買我,然後求我放過你的吧?”
“難道不是?”
韓俊彥反問。
“當然不是!”
楊振笑笑道“畢竟我知道你為了惡心我,已經將那些地皮之類的全部送給了匡誌新,所以就算我想給你收買我的機會,你也沒有可收買我的本錢!”
“既然如此,你以為我還會在你身上因為這事而白費功夫麼?”
“既然不是!”
“那你還跑來乾嘛?”
韓俊彥聞言嗤笑道“你不會無聊到專門跑過來看我笑話吧?”
“那當然不至於!”
“畢竟我就算過來看你,那也不是看你的笑話!”
“而是看你怎麼遭報應!”楊振道。
聽到報應二字,韓俊彥的臉色頓時一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這話什麼意思,姓韓的你心裡難道沒數麼?”
楊振念出了一堆的女性名字,最終才念出了商秀珠的名字道“你要是僅僅勾結洋人坑軋鋼廠,或許隻要你乖乖的將那些地皮拿出來給我,然後跪在地上求我原諒你,我或許還真有可能饒你一條狗命……”
“但現在,彆說是區區一兩千平方的地皮!”
“便是你給我一座金山,我都一定要你死!”
看著楊振那簡直恨不得活剝了自己的皮一般的表情,韓俊彥情不自禁的臉色煞白……
眼見韓俊彥的表情,知道這家夥已經快被自己嚇破膽的楊振正想趁熱打鐵,審訊室的房門卻在這時轟隆一聲被人一腳踢開。
緊接著,幾人便走了進來。
不是匡誌新,又能是誰?
雖然具體還不知道楊振說了些什麼居然將韓俊彥嚇成這樣。
但韓俊彥大概都乾過些什麼,匡誌新卻早有耳聞。
也是因此,一看到韓俊彥那模樣,匡誌新便大概猜到了些什麼,意有所指的道“俊彥你不要怕,畢竟隻要有我在,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那我也絕對不會眼瞅著你給人汙蔑!”
聽到這話,韓俊彥頓時就神氣了起來,衝著楊振嚷嚷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商秀珠,所以姓楊的你千萬彆血口噴人,否則小心我告你汙蔑!”
“我汙蔑你?”
楊振聞言冷笑,心說要證據是吧?
那我就拿證據給你看!
隨著楊振隨便拍了拍手,又幾個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領頭之人,韓俊彥頓時就怒火中燒,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嚴軍啊嚴軍,這幾年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現在居然還勾結外人來害老子——你踏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
聽到這話,嚴軍多少有點臉紅。
畢竟韓俊彥說的都是事實。
隻是想到楊振那句死道友不死貧道,嚴軍便立即脖子一梗道“韓老板你這幾年的確待我不薄,要僅僅是作奸犯科,我或許也的確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你不但侮辱了人家姑娘,還將人給活活逼死!”
“所以韓老板你不能怪我忘恩負義!”
“要怪,你隻能怪你自己的行為實在是禽獸不如,人神共憤!”
說到此處,嚴軍回頭將一個帶人推進來的大冰櫃打開,指指其中的女屍對匡誌新道“此女就是商秀珠,她生前不但慘遭韓俊彥的強暴,懷孕之後居然還被姓韓的活活逼死,這點我可以作證……”
聽到這話,韓俊彥早就兩腿一軟,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但匡誌新卻依舊老神在在,連看都沒看嚴軍一眼,隻是看著楊振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跟嚴隊長勾搭上的,但你們現在一夥,嚴隊長的證詞,似乎不那麼足以采信啊!”
“聽說最近幾天,韓俊彥是拆借當賣!”
“各種好玩意兒是一車一車的往匡老家裡拉啊!”
就在匡誌新聽到這話怒火中燒想要拍桌子之際,楊振卻是率先一步將厚厚的一遝照片拍在了桌子上,然後衝著匡誌新冷笑道“所以匡老你現在的不信,是真心覺得嚴隊長的證詞不足以采信呢!”
“還是因為姓韓的幾乎將全部的家產都送給了你,所以你才即便明知道他傷天害理,卻還是要死保他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