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一想到我在須彌那邊過的滋潤日子,我就情不自禁地笑啊!再想想我在璃月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完全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
陳寄驊一手按在心口,另一手伸向天空,似吟誦歌唱一般,表達著他對於須彌教令院的熱愛和崇拜,以及對於璃月的不屑。
到這裡,蘇平可算反應過來,原來是來說外國多麼多麼好,國內多麼多麼差的,本來他還以為對方去了幾年,至少會有點長進,如今看來,倒還成了條白眼狼。
就在不久之前,蘇平還以為這姓陳的,至少是有點彆的心思存在,結果就如此簡單,那麼也就怪不得他不客氣了。
痛罵阻礙自己的人,如果是白眼狼,那麼蘇平會更加的開心,也正好他許久沒動過嘴皮子罵人了,今日正好再現往昔之勢。
蘇平雙目一凝,張口便急聲道“你口口聲聲你們教令院如何如何,又我們璃月如何如何,是認為你能代表教令院全體?”
“還有我泱泱璃月,又怎麼就不好了?你是看得懂那政策,還是讀得懂行令布施的舉措,不是為了人民好的?!”
“去外麵住了幾年,就不拿自己當璃月人?還張口閉口就是這破落地方的,你是連祖宗都不想認了!是忘了你自己也出身這裡嗎!”
這一連串鋪天蓋地的罵聲下來,倒沒讓陳寄驊愣住,顯然心態有所改變,不過可能也就僅此而已。
他咧嘴,嗬嗬冷笑道“須彌就是好,比你這邊隻能苦苦記住,然後每天溫習的老套學習路子好得多!”
“再說了,我不認祖宗怎麼了?他給我留下什麼了嗎?屁點玩意兒沒有,我認個屁啊!不像你,還去給死人磕頭,搞老封建那一套!”
陳寄驊越說,聲音吼得越大,最後一句甚至都震出回響了,但彆看他表麵多麼硬氣,實則內心正在顫抖。
因為其父陳百望,是個注重血脈傳承的璃月人,但凡剛才陳寄驊的話語,傳到他父親的耳朵裡,那肯定免不了被一頓打。
蘇平麵色陰沉,冷冷看著眼前塗著脂粉的男子,緩緩說道“你隻是在給自己的不孝和懶惰找借口罷了!”
“連傳承給自己血脈的祖先都不認,你是想當漢奸?還有什麼叫老封建了?我祭拜先人,傾訴悼念之情,有你什麼事!”
“哼,不要自以為在國外看了幾年新穎的東西,就總覺得璃月落後,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可是璃月最先提出來的,你難道不知道?”
陳寄驊滿不在乎地切了一聲,然後很是不忿地喊道“我在教令院能夠直接懂得如天書一樣的知識,這你總無法反駁了吧!我可不用寒窗苦讀,然後還落榜哭死,哎喲!”
“那要是哪天那東西突然壞了,你腦子豈不是也得跟著炸,這種學習方式,就現在你的情況看來,除了讓人自滿驕縱以外,根本一無是處!”
蘇平然後又哦了一聲,似乎想起些要補充的東西,“還有人腦子停止轉動,除了這些作用,目前還沒看出來對你有何助長效果!”
“教令院的力量,豈是你能夠想像的,蘇平你不過就是個土老包教出來的土包!一輩子走不出璃月,走不出這破地……呃!”
陳寄驊連話都沒說完,便被蘇平一拳打中腹部,整個人蜷縮在地,發出陣陣痛苦的低嚎,四肢抽搐。
蘇平冷冷看了眼地上那如一坨廢料的東西,這讓他從小見過之後,就一直厭惡的東西,如今當麵辱他老師,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平麵色還是平靜,看不出有怒意,但是眼中明顯有了淩厲之感,直勾勾的看去,好像能直接刺死地上的那東西。
“你應該慶幸,這附近還有彆人,不然就不是一拳這麼簡單。”蘇平身子緩緩蹲下,一字一頓地說道。
陳寄驊喉嚨中嗬嗬作響,在緩了口氣後,似就要開口,繼續痛罵他認為中的,那位教的沒用禮儀的聖人。
可蘇平沒想給他這個機會,伸手抓了把腳邊的泥土,當機立斷地就塞進對方的嘴邊,然後順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得很響亮,至少周圍幾戶人家,都能夠聽得見,而蘇平看著那白中透紅的五指印,真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嗚嗚嗚……”陳寄驊吐不出嘴裡的土,隻能夠不斷地嗚咽出聲,看其神色,估計也還是先前的那般說辭。
直到如今,他仍不知悔改,仍不覺得他自己有錯,仍是認為教令院至高無上,其餘都不值得一提。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這樣的想法,其實是在固步自封,也就是走了他口中的,那所謂“老封建”的路子。
或許是被在須彌的見識,衝昏了不就不多的頭腦,也或許是口不擇言帶來的後遺症,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好像臉上又被打了一個巴掌,一個無形的巴掌。
蘇平接著開口,冷冷說道“侮辱璃月偉人,崇尚他國,有通敵的苗頭,不確定家庭是否已經被滲透,你說這些要是上了法庭,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