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氣氛炒得火熱的會場,讀者發問的次數越來越多,而兩個作者都對答如流,時不時摻雜點個人想法,很是愜意。
直到有某個讀者,問了關於文字解讀的問題,才讓現場氣氛,有了些不同尋常,意味難言。
“兩位作者都是用詞優美,與文字為伍的人,我想問問,為何自由兩字條條框框,為之束縛,莫非是人終難得自由?”
這名讀者,與其他周圍人,也比較不同,抹得紅唇烈焰,眼角眼影畫得出彩,整體打扮乾練,適用於許多場合。
她問出那問題,讓一眾讀者議論紛紛的同時,台上的兩個作者,也小聲交談著。
“看著像是來砸場子的。”
這話是南掌生說的,他說完之後,接著解釋道“之前我也碰見過這樣的,估計是哪個報社派來的記者,覺著咱們這場沒啥好炒作的東西,所以要問點……‘爆炸性’的事情出來。
我這麼說,蘇老哥你聽得懂吧?反正待會回答的時候,慎重一點,多加考慮,彆被帶到溝裡就行。”
蘇平微微點頭,道一聲知道了後,接著麵向讀者那邊,沒有開口。
南掌生則是鄭重地說道“自由兩字,條條框框,但總有一筆衝破禁錮,處於樊籠之外。”
“那牢籠兩字呢,雖為牢籠卻有三方空洞,隨意可離!”那名被定義為砸場子人員的女子,接著問道。
南掌生毫不慌亂,淡淡說道“但以牛龍之力,尚難破穹頂鎮壓,故而雖有三空,卻為牢籠。”
“那努力的努字,奴加一力,是什麼意思?”那來砸場子的女子,微咬下唇,仿佛不問倒對方,誓不罷休。
南掌生雙目一閃,麵色微沉。
那女子接著開口,“是不是因為努力努力,與奴無異,所以努力就是為奴使力!”
蘇平瞥了眼身旁沉默的南掌生,心中暗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南掌生寫了太好的東西,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些什麼,造成的轟動可就大了!”
底下的讀者也在各自討論,可怎麼想好像也就是這個道理的樣子,不由得為台上的南掌生著急。
有些參與活動次數比較多的讀者,都知道來老南的見麵會,多半會遇上一兩個這麼來砸場子的,不過他們先前並不慌,因為每次總是能化險為夷,不被這些報社拿到好處。
可是這次似乎比較不同,因為南掌生已經沉默了有一會,並且麵色有點不好,可能是要“陰溝裡翻船”了。
蘇平眉頭一皺,沉吟不住準備開口幫著回答,反正這字,誰解釋得對,聽著有道理就行了,其他的也無甚講究。
不過南掌生似乎是有所圖謀,伸手從後頭抓了一下蘇平的胳膊。
後者望向前者,隻見他微微搖頭,笑容和煦,似是在說“我來就行。”
蘇平選擇了相信,沒有開口。
而這一幕,不僅是有些讀者察覺兩人在商量些什麼,也給了那女子接著發難的機會。
“南大大說了這麼久了,現在應該需要休息一下,不如蘇大大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好了,還是您要接著等南大大解決?”
女子的陰陽怪氣,明顯到是個人都能聽得懂,擺明了說,就是蘇平沒有什麼真本事,根本不如南掌生,而後者又回答不出女子的問題,一言含了多意,讓人氣憤。
有讀者當場便忍耐不了,開口製止道“我們問問題,人想不想回答可沒有強製要求,差不多得了!”
“就是,你管字為什麼這麼寫呢,老祖宗還能弄個你做事情了,還是奴隸的意思來?”
女子輕笑著回答“那我怎麼知道,這得看兩位大大怎麼說了,我是不懂這些東西才問的,如果兩位大大也不知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不過想來,兩位大大應該也就是今天累了,所以回答不出來我這問題吧,畢竟回應讀者的問題,確實費神費時費力,需要細細思索才行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人家的主場說這種話,要如果這裡不是璃月港,這女子多半是會被人揍一頓。
費神費時費力,聽著是在心疼人家辛苦,可是稍微一想,是因為他們讀者才這麼累的,如此言語,豈不是暗諷他們是累贅,並且是因為他們才使得兩位大大沒法回答出來這問題?
有些事情,剛剛聽見時沒有什麼,但越是思索,就越是感到氣憤,這女子說的話,還有那讓人不適的語氣,早就犯了眾怒。
但是想了想,這裡是璃月港,那還是個女人,容易罪加一等,讀者們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但也無可奈何,覺得今天估計隻能自認倒黴,讓報社撿了便宜,老南和蘇大大的名聲,也會跌上一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