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就在氛圍裡,畫上圓滿的句號。
外頭的學子散去,孔夫子也才終於現身,送著周圍的李,杜,八大家,第一才女,第一女詞人等等眾多大家離開。
原來外頭在舉辦詩會,孔夫子與諸大家在裡頭作談論,裡裡外外,都是道理。
孔夫子最後送彆的一人,其白發霜須,一身白衣超然於世,舉手投足皆有鬆弛之意。
孔夫子雙手作揖為禮送彆,那位聖人紫氣東來,也是以禮相懷,同樣一禮之後,才跨出門口而去。
送彆了諸大家,孔夫子清了清嗓子,和顏悅色道“子安,為何總躲著老夫?”
孔夫子的身後,蘇平訕訕笑著走出來,他的身後,還有曾皙,顏子淵,冉子有三位學兄,正在幸災樂禍。
孔夫子轉過身,看了眼笑容滿麵的三人,淡淡說道“子安可與你們有約,需要先離開?”
三人立即搖頭否認,忙說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夫子需要多久,他們就留下等多久。
孔夫子微笑道“為師隻與子安小談幾句,並不太久,子安,隨為師來。”
聖人發話,還是曾經的老師,蘇平哪能不遵守,連忙跟在後頭,縮著脖子,一副為聖人鞍前馬後的做派。
孔夫子也沒有帶他走多遠,就在離大門不遠的一處回廊旁邊,這位聖人停步之後,轉身看著少年,微微點頭。
蘇平不知是何意,也不敢妄自揣測,就悻悻等著下文。
孔夫子捋了捋胡須,問道“子安呐,日後有何誌向?”
“學生想參軍。”蘇平如實告知。
“為何?”
“保家衛國!”
“隻有這個?”
“還有……算為了完成父親生前的夢想,還有給自己的一個交代。”
“嗯,如此便足夠了。”孔夫子看著這少年,那是越看越覺得滿意,慈祥笑道“子安,為師覺著你該入門了。”
“啊?”蘇平一愣,不解問道“我之前不就是私塾學生……這,我知道了,子安見過老師!”
蘇平突然明悟其中的道理,曾經他是私塾的學生,如今他是夫子的學生,所以孔夫子自稱為師,而非老夫。
孔夫子大喜,扶這孩子起來之後,笑逐顏開的他,問道“說說吧,為何總躲著為師?”
“我這個不成器的學生,哪有臉見您呀!”蘇平撓了撓腦袋,眼觀鼻鼻觀心,是壓根不敢抬頭。
“不成器?誰人胡言,為師找他去!”
“不是不是,是學生自己這麼覺得,和彆人沒關係。”
“為何?”
“學生總共也就上了快兩年的學,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震古爍今的豐功偉績,自覺無顏麵見老師!”
“你呀你,唉!”孔夫子無奈長歎一聲,“方才的淩厲勁頭,怎麼如今全然不見了,為師也不過年過半百一老頭,需要你如此畏懼?”
“非畏懼,而是敬畏。”蘇平解釋道“老師是聖人,學生哪敢不敬。”
“聖人如何,凡人如何?歲數到了終究一抔黃土,不過世人給的虛名,記住了,今後不許這樣。”
“學生謹記。”
“嗯……”孔夫子沉吟少許,說道“曾有出色後輩,讚譽我之言天不生孔仲尼,萬古如長夜!
而今我譽己學生子安,言璃月無蘇子安,若深春繁花無沃壤,雖盛卻隻為表!”
蘇平畢恭畢敬道“這會不會,有點過了?”
“為師的眼光,向來不差的。”孔夫子隻說了這一句,而沒解釋,其實從賜字的那一會起,他就這個需要天下大同,長治久安的學生,十分上心。
蘇平沒再說什麼,孔夫子也擺了擺手,示意他隨時可以離開了。
蘇平雙手作揖,自上而下長揖及地,深深一拜後,方才離去。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大門那邊,三位學兄望著走來的蘇平,臉上笑容不減,對孔夫子的稱呼,也同樣成了老師。
其實他們早就是夫子名下的學生了,隻不過當初因為蘇平還不是,所以才一起稱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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