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裝修華貴的庭院裡,座無虛席。
兩天時日早已過去,今天是千岩軍,統領大人指定的時間,地點,人選而舉辦起的比武。
畢竟事情是彆人挑的,但之後的走向等等一切,就不可能儘如那邊人的意,不然千岩軍就不再是千岩軍了。
那座庭院的房裡,守諾望著跟前的清秀少年,神色莊重道“不要覺得有壓力,拿出平常的狀態就可以,統領大人既然指名要你應戰,就打出屬於你的氣勢!”
岩川插嘴道“沒錯,也要打出屬於咱們千岩署裡所有人的氣勢,最好一拳給他們乾趴下!”
蘇平訕訕笑道“我要是能一拳把他們都打趴下,哪用得著弄這些比武的。”
“誇張比喻嘛,反正那些無良最會這一套了,我借來用用,也不是不行。”岩川雙手環抱著,大笑不止。
蘇平輕笑道“一拳打趴估計不可能,不過打趴還是可以的。”
守諾說道“準備好了就去吧,晚上給你擺酒慶功。”
“這開始時間難不成還是我們說了算?”蘇平挑眉問道。
守諾點頭道“當然,咱們的統領大人還說了,你不去說開始,誰來催都沒用,有他老人家親自給你做保,誰敢妄動呀?”
蘇平臉上笑容更甚,接著一手搭在門上,“那我先去了,打完他們,回去喝守諾大哥準備的酒。”
“哈哈,說得好,這才是咱們璃月爺們!”岩川目光灼灼,握拳一揮,虎虎生風。
守諾倒是沒有那麼大反應,不過看著少年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眼神的振奮是一點不少,也有著些感慨。
再說蘇平那邊踏出房門,走到所有武館館主坐著,其餘人站著的庭院中央,少年的臉龐上神色不顯,古井無波,讓人無法以此猜透他的心思。
蘇平環顧四周,算清楚武館來人的數量,然後微微抬頭,用手遮掩一下陽光,淡淡開口。
“讓諸位武學大師,還有武道中人們久等,可惜院子裡的房屋不夠分,沒法讓客人一起去躲太陽,實在不好意思。”
話是這樣說的,不過蘇平神色淡然,也沒有躬身或者抱拳,而是那樣直挺挺站著,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隻是句隨口場麵話。
這也沒辦法,事情是武館這邊有人挑起的,地方卻是千岩軍這邊定的,而且是大統領的金口玉言,再不服也得忍著,即便不是如此,麵對千岩軍這等存在,他們也得客客氣氣的說話。
其中一位館主起身,抱拳說道“蘇……蘇先生說笑了,我等武夫都不是體弱之輩,曬曬太陽也無足掛齒,不過如今眾多同門齊聚,都是為了與蘇先生一決高下,不知可否開始?”
“我們統領大人不是說了嗎?何時開始由我一人定奪,閣下這就坐不住了,想儘快開始?”對於這些個想借機成名的家夥,蘇平可不慣著。
反正眼下有統領大人作為後盾,何況他作為一名千岩軍,麵對暗地裡其實不是很對付的這種團夥,也不能好聲好氣慈眉善目,落了威風。
那人略微咬牙,但作為館主的存在還是比較沉得住氣,他一個眼神攔下身後眾弟子,接著臉上堆笑,連忙解釋。
“蘇先生何至於此,在下不過是做一試問罷了,既然蘇先生不想此時開始,那我等接著等待便是。”
“我也沒說不現在開始,你是哪個武館的?”蘇平盯著那中年館主,張口問道。
“在下恒耀門……”
“原來是恒耀門的,那這麼說你的首徒不就是奪人相好的那位?”蘇平毫不留情的嗤笑,畢竟這事也最有可能這武館挑起。
被此言刺痛的恒耀門首徒,呼吸一緊,平靜雙目下的狠厲無人察覺,盯著場中少年,抱拳大喊。
“蘇先生請講清楚,某家不過是為那女子指了明路,並非是奪人所好的賊子。”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是什麼樣子,現在也沒必要拉出來說明,反正他們金龍門的那位首徒,現在也進去了。”
蘇平說著,又問道“金龍門武夫可有前來?”
一人頭發斑白的老者起身,恭敬抱拳,“金龍門在此,勞煩蘇先生掛念。”
蘇平瞟了一眼那人,然後沉吟不語,似對其無話可說,直到那些武館弟子有人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之時,他才接著開口。
“何時開始由我定,那麼規則應該也是我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