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宏傑搓著雙手嗬著氣,把剛剛看完的信紙疊好。
看著手邊方春苗和伍建磊從南方寄來的過年禮物,他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他給兩人的新年禮物早十天已經寄了出去,就是不知何時能到他們倆人手中?
方春苗這回在信裡再次提了一下她那位好閨蜜和她的老公。
“政策剛出來,就出了一本書?膽子夠大的。”
翟宏傑自言自語的笑了笑。
大概是伍建磊和方春苗先入為主給他灌輸了很多關於楚描紅夫妻的印象,讓他以為這對朋友的朋友,是不太愛出風頭的人。
“還是說被人故意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畢竟自己答應過方春苗,所以翟宏傑準備抽空去民大那邊看看。
1979年的第一次寒假放了後,立即離校返鄉的大學生並不多。
不少七七屆和七八屆的大學生們都想多蹲幾天圖書館。
至少也要拿到教材最新改版的信息才行。
張宏城和楚描紅今年不準備回桃陵或者杭城,就在京城過年。
首先他們倆手裡的事還沒完成,其次張玉敏被商家留下來過年,裴老爺子也在京城。
繼母和楚老爺子一家大概會在初四動身來京城。
楚老爺子這回將留在京城工作。
嶽母孫蘇雲聽說最近也正式解決了工作,去臨安區醫院後勤科,和親家母裴淑靜一個單位。
京城火車站。
張宏城和楚描紅正在送人上火車。
陳蓓蕾、盧燕、簡勇是鐵打不動要回家過年的,隻不過這次她們上同一輛火車的是四個人。
多出的那個還是“熟人”。
羅琴有些不好意思,臉龐有些發燒。
和簡勇一起提著大包小包的她,麵對幾位農行知青戰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陳蓓蕾和盧燕則是一直大呼小叫。
“好你個簡大頭,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嘛!”
“老實交代,是怎麼把我們羅琴會計拿下的?”
簡勇得意非常,嘴裡一點也不謙虛。
“什麼拿下不拿下的,人家羅琴同誌心眼好,看不得我一個人胡鬨而已。”
張宏城二話不說直接勒住了簡勇的脖子。
“早在紅旗農場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小子不對勁,總打著學算盤的借口往財務室跑。”
“冤枉啊,場長同誌。”
簡勇故意鼓著眼睛做出喘氣不過來的樣子。
“還不是你定的製度,我們開車的必須每天去會計室報油量和出車單子。”
楚描紅笑著拉了一把羅琴。
“老實交代吧,什麼時候確定關係的?”
羅琴噗呲笑了一下。
“勞動節的時候,他找了個地方去學雷f做好事,結果找到了我家。”
陳蓓蕾和盧燕立即笑著嚷嚷起來。
“純心的,絕對是早有預謀,羅琴同誌你要擦亮眼睛,千萬彆被這個家夥給騙了。”
羅琴這時也索性不害羞了。
“你們怕是提醒晚了,我們倆的關係已經報給了學校。”
這邊正鬨著,忽然又有兩個姑娘歡快的和陳蓓蕾幾個抱在了一起。
她們也是考上京城院校的紅旗農場知青,彭潔和阮清雯,今天準備坐另一趟火車回滬上過年。
兩人沒帶行李,因為她們身後還跟著兩個男青年,手裡提了不少東西。
兩位男青年笑著同張宏城打了個招呼,客氣的寒暄了幾句。
張宏城當場給簡勇介紹了一下。
“這兩位同誌是彭潔和阮清雯的對象,叫做。”
之所以不稱呼其為同學而是同誌,是因為這兩位不是在校大學生,而是京城某單位的工作人員。
紅旗農場的姑娘們絕大部分都挺漂亮的,進了京城院校後,不少人成為了全校男生的焦點。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妥妥的女神或者校花。
這些姑娘在張宏城的教導下,形成了一個較為樸素的處世觀念。
戀愛可以談,但絕對不能找那些文藝青年或者心比天高的鳳凰男。
當然要是她們能確認自己是女子堆裡的巨眼英雌,能從沙子裡淘出金子來,那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