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的表現出乎薑勝軍的意料,看陸山河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可是那眼神卻似乎比他還要年長一般。
“隻是常聽靜予提起你,所以想見見,聊一聊而已。”
說完薑勝軍看向蘇靜予道。
“靜予,外麵馬上要來客人了,你先去靈堂吧,我和山河簡單聊兩句,就過去。”
蘇靜予微微皺眉,滿臉擔憂的看向陸山河。
陸山河敢來自然做好了準備,於是對蘇靜予微微點了點頭。
“你有事兒就去忙你的吧,我想薑局長也不會為難我一個晚輩。”
“好吧,那舅舅你們有什麼事兒記得讓人喊我。”
薑勝軍點了點頭,又對蘇海生道。
“你也出去吧,我和山河單獨聊聊。”
蘇海生雖然想聽,可是卻不敢違背薑勝軍的意思,於是也出門去了。
看到蘇海生把門帶上關好,薑勝軍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
“坐吧,不要那麼拘謹。”
陸山河點點頭,還真的不和薑勝軍客氣,不過比起薑勝軍故作姿態的坐姿,陸山河表現的就自然多了。
“不錯,怪不得靜予對你評價那麼高了,光是這份沉穩就不是一般年輕人能夠具備的。”
陸山河淡淡道“薑局長還是直接說正題吧,你單獨留下我,總不會是為了誇我吧?”
薑勝軍牽動一下嘴角,似乎覺得今天這個動作不合時宜,於是道。
“好,既然你這麼敞亮,那我就直說了,你和靜予是兩條路上的人,彆說你現在的工廠隻是剛剛起步,即便你真的發展到了現在國有企業的規模,你也不過是一個商人,而靜予的未來,注定是要站在你們的對立麵的,你和她的關係就像是貓和鼠,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陸山河微微挑眉,看到蘇海生有些懼怕薑勝軍,他還以為薑勝軍能有多高的覺悟和能力。
可是此時聽薑勝軍這一番話,他甚至覺得薑勝軍在為官之道上,或許還不如蘇海生來的踏實,有眼光。
“薑局長的話我不敢苟同,人民公仆,應該是服務於人民,而不是監督鉗製,國家改革開放時間也不短了,尤其是滬市之所以能夠有如此大的成績,成為全國改革的急先鋒,我想應該不是政府監督的作用,而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您說呢?”
陸山河的話可謂是一點兒麵子都沒給薑勝軍留,而且還給薑勝軍一種自己在聽領導訓斥的錯覺,這讓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怎麼?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們的意見如何,你都不願意和靜予分開是嗎?”
看到薑勝軍一雙眼睛憤怒的看著自己,陸山河隻是淡然的看著薑勝軍,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我回答的隻是您剛才的問題,至於我和靜予,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們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他來我工廠工作,我給於一定報酬,僅此而已,當然作為我們公司的優秀領導層成員,我對於她親人的去世感到惋惜,這也是我願意來參加葬禮的原因之一,至於其他的話題,我沒興趣,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畢竟您很忙,我也很忙。”
薑勝軍皺眉道。
“那你的意思是願意和靜予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