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人是一個複雜帶有情感的動物。也是一個趨向性很強的群體。
人與人接觸的必然會產生社會的階級。
站在金字塔上的人必定是少數,也必定是成功的人。
多數人還是站在金字塔的第一層,也是芸芸眾生的一員。
我窮,我承認。
我沒錢,所以我隻能寄人籬下。
既然選擇了寄人籬下,受到他人的白眼和歧視,我會受著。
即使心裡有再多的委屈和再多的眼淚,我也不會在人前顫抖著流一滴淚。
上天本是無情,何況是人呢。
任何的問題都不能斬斷親情的枷鎖,任何的間隙都不能遠離親情的距離。
可是心冷了、心淡了、心死了。
這一切都是累贅,這一切都是負擔。
隻想不見、隻願不見。
因為我們窮,可以受儘他們無情的對待。
擺完喜酒的過兩天,隻是想去拿點橘子吃,就已經被阻攔被阻斷,並且還說“沒什麼事不要再轉回來了。”
人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也是這輩子的棉襖。
試問有哪一個做父親的會這樣對女兒說出這樣的話呢?
事後給出的解釋是怕女兒回來,他怕新的二兒媳婦會有意見。
人家是剛進門才兩天,女兒是跟了你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年的緣分還比不上人家兩天的時間嗎?
我們窮,該受的氣我們會受著,從不用考慮過我們的感受,也不用照顧我們的情感。
今年我和我媽年初二回家了,年初二九點阿金就過來跟二狗拿鑰匙。
阿榮拿到鑰匙後就馬上拿給他二兒媳婦,還笑眯眯的說“彆弄丟了。”
我是在老家聽到這個信息的,我當時也非常非常的氣憤。
有必要這樣傷女兒的心嗎?一定要女兒的鑰匙交出來給他二兒媳婦嗎?新配一把鑰匙才要你多少錢,新年的第二天一點寓意都不給人家,就要鑰匙呢。
窮是原罪,我們就不應該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阿榮的二親家過來燒烤,二狗的二哥和阿金都邀請了二狗過去。
我是不去的,第一他們沒有邀請我,第二,我也不會去他們麵前丟人現眼。
事後二狗受了委屈,把這個月的水電費和她原本三樓房間的鑰匙還給了阿榮。
二狗也跟他說“你這麼不想看見我,空地這邊我也不會過來的了。”
阿榮一聲不吭的把錢和房間鑰匙收了。
以前二狗也跟他們說過,房間在,他們就還有情分,房間不在了,他們的情分也就這樣子了。
上天本不公,何況為人父母呢。
常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手背墊了護墊也許就感受不到疼痛了吧。
常說一碗水要端平,才不會顛簸溢出來,或許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碗裡麵有水吧。
二狗有了身孕,阿金一直知道。
但是阿金從來沒有關心和問候過一句。
阿金煲湯也是從來煲給他的有身孕的二兒媳婦喝,二狗是連一口湯都分不到。
以前是阿傑(光頭強)吃雞腿的,現在新二兒媳婦來了,雞腿也沒有了。
我家小牛喊阿榮“公公”都不應的,這種待遇更不敢奢求了。
窮注定了會產生很多矛盾,何況是一個隻認錢的人呢。
阿榮隻會跟他大兒子和女兒逼錢,村裡分紅一直進他口袋,這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