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的搖著多米“多米多米,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細細的異香,心頭不覺一驚,趕忙屏住呼吸,轉頭望向仆婦……
而此時那位馬車夫也進來了,兩人不覺哈哈大笑,我定睛看著他們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位馬車夫此刻臉上堆著橫笑“我們是什麼人?待會兒去了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位潑婦在旁冷笑道“看這樣子,你並沒有吸到迷香,你是準備自己聞一聞呢,還是我們來灌你?”
此時此刻,我逼自己冷靜下來,頭微微有點暈,我知道此刻少量的迷香隻需咬破舌頭就可以保持清醒,又立馬用腳踩滅香燭,站起來忍著舌尖的疼問到二人“看來你們是早有預謀,這白雲觀的觀主想來已經被你們捆綁住了,不知你們想做什麼?你們後麵的主子是誰?”
那一臉橫笑的馬夫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後麵的主子是誰?反正拿錢替人辦事,把你送到紅香苑,我們便拿賞金。”
我心頭大驚,那紅香苑可是京中當紅妓院,“你們可知,綁架本朝女官是何罪?這裡可是皇家道觀!”我厲聲喝道。
“少跟她廢話,還不綁了起來拿迷香迷暈了好快快送去領賞錢。”一旁的仆婦不耐煩的說了。
果然,那馬車夫從腰中取出一卷細繩向我走來,我不覺往後退了兩步,便要奔跑,那仆婦一把抓住我聽她粗陋的嗓子喉了一聲“還想跑!”
我便奮力掙紮,此刻我將手指上的戒指在仆婦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而此枚戒指同樣在車夫的手上也劃出一抹血痕,兩人惡狠狠的抓住了我,我一邊掙紮,一邊大聲的說道“你看看你們手上臉上的傷痕,血是不是變黑了?”
兩人聽得我如此說,便停了下來,互相對看了一下,我喘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傷口已經中了毒,不信的話,你們用手掐一下,此處是不是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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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鬆開手,各自試了一下,大驚失色,這又黑又粗的賊婦說道“小婊子,把解藥拿出來。”
那車夫也說道“你若不拿出來,老子扒光你的衣服。”
我見他們相信自己中了毒,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有誰見過用毒的人會把解藥放在身上?你們若想解毒,便得速速的送我到城裡藥房,我去給你們抓藥現熬。”
“臭丫頭,想得美,把你送進城裡,你便在那街上一吆喝,我們豈跑的掉。”
馬車夫狂怒的說道“搜她身上。”馬車夫抓住我,那賊婦在我身上一通亂摸,我掙紮著說“你兩個蠢貨,中毒了再起勁用力那毒越發散得快,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豈能既用毒又將解藥放在身上好任人搜摸?”
兩個賊人似乎相信了我的話,便停了手。
我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會把此事到處宣揚,現在這位小宮女還在昏迷中,道觀的觀主也在你們手中,我跟你們其中一個去城裡熬藥若四處宣揚,官兵追捕來這裡一則你倆剩下的那一個肯定會要了他們性命逃跑,二則於我的清白絕沒有好處,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吧!”
那仆婦倒是有些心機,頓了一下,便問道“這個交易如何做的?”
“馬車夫隨我進城抓藥,那藥房裡也是可以熬藥的,現喝了現解毒,另外留一副藥便帶進觀裡來救你,我為了保自己保多米還有觀主的清白,我自然也不會報官,好讓這件事情無人知曉,至於你們的賞金,我去了城裡取些給你們,你們沒法跟你們雇主交代,得了我的錢出去躲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自然也就不追究你們了。”
他倆麵麵相覷,四隻賊目,互相滴溜溜的看著。
我橫下心來又加上了一句,“本官為著清白可以求一死,大不了與你倆一樣,同樣被毒死,你們不過是圖財,我若死了,你們又求得什麼,不僅陪著我死,還會落個六扇門全城通緝你們的指使人,還得牽連你等家人,彆以為沒人知道你們是誰?你們這馬車是怎麼得來的?自然有馬房的人知道你們的蹤跡。”
最後我再補上一句“魚死網破,那可是蠢貨做的事兒。”
果然,那馬車夫跟賊婦對視了一眼然後一拍肚子“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進城,抓解藥拿現銀。”
那賊婦一把抓住馬車夫,“你走了得了解藥,得了現銀,便扔下我守著這爛攤子給人抓。”
我想了想,這也是,萬一這馬車夫得了銀子自己跑了,留下這仆婦將這事情嚷嚷開來,那大家的清白豈不一樣還都得毀掉?
我便說道“這樣,我先將這小宮女和道觀觀主安頓好,我留下一封書信說遇上故人,臨時出去一會兒,讓她倆等著我回來。”
我想著觀主和多米對她倆自己是怎麼昏迷的應該不知道,便是知道了,有疑惑也必然會等我回來再商議,不會四處嚷嚷。
我便對那賊婦說道“還不快搭把手把她扶到房間去。”
那賊婦果然力氣大,輕輕一拎,便將多米似小動物一般提著到了觀主的房間放在椅上。
觀主此刻伏在桌前,我低頭查看了一下,見她呼吸輕微,果然是迷暈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我回頭在書架上找來紙筆落了幾個字“吾急事下山,回觀之前爾等諸人不見。”
隨後掩門出來便對那兩個賊人說道“還不快走。看看你兩個的烏血越來越寬了。”
此刻兩個人是已經慌了心神,沒了主意,便在我的嗬斥聲中慌忙翻上了馬車,一路向城裡飛奔。
這馬車真是顛的我頭暈腦脹,不過也好,省的一直看著又黑又粗的賊婦臉容,真是又懼又惡心。
“將馬車停在僻靜一點的藥房處,本官可不想張揚。”
那馬夫果然將馬車停到了西街背街一家大藥房門口我抬頭一見,門額上麵寫著“沈藥”兩個清爽的大字就邁步進去,對著櫃台上的小二道“我要抓些藥材,藥方子忘了,但我還記得,我家裡的這兩個親戚剛剛進城,在路上不知讓什麼毒蟲給蟄了,方子是我家祖傳的解藥現在馬上就得給他們熬上喝。”
小二吃驚的看著我們三個人,那兩個賊男女便站在門口處不敢過來。
我又對小二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看看他們傷口處都已經烏黑了,若再不按方子把藥熬上,隻怕救不過來了。”
小二便道“我這就去給掌櫃的說。”一邊進了裡屋,片刻功夫便出來了一位老者,他對我說“這位姑娘,老夫可否看看他們的傷處?”
我向二人指了指。
老者從櫃台裡出來向二人走去,先讓二人坐下,一邊仔細的看了看傷口又用手按了按,便將婦人的手抬起來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毒全然不明不白,既不是蛇毒,也不是蠍子毒,唉,這春天來了,無名毒真是厲害。”
我心裡突然緊張起來,這毒乃是配毒,行家是看得出來的。
“不過小姑娘,你可要寫一個具結書,這藥是你要抓的,你自己熬的,他們自己喝的,若出了事兒,可與我這藥堂沒有關係。”老者倒不想多事。
那兩個賊人衝著我忙點頭,我便對老者笑了笑“這個自然。”
老者便吩咐小二按我口訴的方子開始抓藥,他在櫃台上寫了具結書,我簽了字,那兩位賊人便也上前來按了手印,小二方拿著藥方子去抓藥熬藥。
老者收了具結書起了身向我們三個做了一個揖,“那老夫還有他事,你們便在此等著喝藥便是,老夫讓人送茶水來,你們請自便。”
我屈膝還了一禮道“謝謝掌櫃的。”
那兩賊人待藥房人都走了向我示意靠近說話,那仆婦低聲道“這藥便要多抓幾副於我們,若這一副吃了隻解了一半的毒,那我倆豈不是還得死?還有我要喝了下去,感覺不對,先一刀結果你。”
我冷冷的道“無妨,多抓你幾付便是,你倆喝了這藥,與我去取些銀子就悄無聲息的滾,再去那道觀可就不是我一個人去了。”
兩賊人此時已然全信了我,那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就在我們等熬藥的時間,不知什麼時候櫃台後麵站了一位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正默默的在打量著我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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