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秋悲氣得開不了口,沈青雲忙拱手坐下,下意識又開始找擋箭牌。
孰料兩邊兒的霍休和於部堂,屁股雙雙外挪,挪完還給沈青雲深情一笑,並鼓掌。
“瞧見沒,小蓮,”白無陌有些興奮,“這便是秦武行走的能耐了,能被諸般大佬看重,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小蓮重重點頭。
此刻再觀沈青雲……
“確實有本事,可惜……你不是修士啊。”
禁武司。
一群雄性先被胖丫搞得欲仙,又被沈哥弄得欲死,禁武司的氛圍都蔫兒噠噠的,至今沒緩過來。
呂不閒到處逛了逛,沒找到線索。
“怪了,這還是秦武第一暴力機關禁武司嗎……感覺像是進了宮一般。”
想了想,他走回律部,準備問問柳高升。
柳高升公房。
杜奎高座。
手掌輕拍桌麵。
“堂下犯人柳高升,可知罪!”
拓跋兄弟此刻眼裡也沒什麼柳經曆了,意味深長的眼神,充滿了柳哥你這把完了的意味。
王順本不想站台。
初來乍到且不提……
“人黑衣姑娘的同窗又不是柳高升,我懟他作甚?”
但把柳高升擺在靶子上後,他又覺莫名快感。
“這狗日的,家裡有了如花似玉的婆娘,還惦記我們的女神,該!”
李飛雖在公房,卻躲得遠遠兒的,一直捋胡子。
時至今日,他儼然將一嘴的大胡子,當成了護身符,一遇事兒就捋捋,仿佛藉此告訴所有人——
“列位大爺,你們搞我之前,先想想我這胡子的特殊之處……”
不過拋開護身符,他也覺唏噓。
“也不知禁武司官簿上寫的,到底是我李飛,還是這把胡子!”
柳高升被喝問,輕扯嘴角。
“行了,馬上要入宮赴宴,莫搞這些,趕緊準備準備……”
喲,轉移話題,這可不是勇往直前的柳哥啊!
拓跋兄弟莫名興奮。
杜奎也冷笑道:“一聽就心虛。”
“笑話,我心虛什麼?”
“換成往日的柳高升,聽到我這話,早就炸毛了。”
“哈哈哈,我這叫好男不跟女鬥!”
“你這話對花長老也說過?”
“自然說過!”
“行,”杜奎笑眯眯起身,“下衙我就去你家問問花姐。”
柳高升心頭一跳:“你也知道是我家啊,不歡迎!”
“花姐歡迎我便是,”杜奎嬌笑道,“正好說說今日的事。”
柳高升頭皮發麻,冷聲道:“杜奎,你打算怎麼說,是不是又要誣陷爺?”
“放心,實話實說。”
“什麼實話?”
“沈哥叫你你都沒反應,倆眼直勾勾看美女。”
“拓跋兄弟乾的事,你往我頭上推?杜奎,你心真臟!”
拓跋天忙道:“柳哥,我隻是取名字哈,不犯法。”
“是啊是啊,”拓跋塹笑嘻嘻道,“再說我光棍兒呢。”
“什麼光棍兒?”呂不閒推開門,疑惑掃視,看向柳高升,“你光棍兒了?”
柳高升忙道:“呂僉事誤會,我……”
“你也彆解釋,”呂不閒淡淡道,“本不想說的,小沈給你找了個徒弟,你倒好,摟草打兔子,把徒弟的娘也拐了?”
我日還有這種事兒?
公房內幾人瞬間圍住柳高升。
“柳哥柳哥,說說唄!”
“什麼哥,這種行為,擱折花界高低祖師爺級彆了!爺爺……”
“柳哥,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也想找徒弟……”
……
“夠了!”柳高升麵色鐵青,“媽拉個巴子,就今晚,小爺不把長舌婦找出來,不姓柳!”
呂不閒一愣,看看柳高升的表情,點頭道:“不用你,我已發文鎮部偵辦此事……那誰光棍兒了?”
咱呂僉事怎這般好奇?
幾人忙把事一說,呂不閒聽了直撇嘴。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卻也要懂分寸,有自知,”他淡淡道,“柳高升和拓跋天就不說了,你們幾個都是單身,有心思還可追求一番,亦是正理,但切莫用強……”
用強?
沈哥的同窗啊,我們也要有這膽啊!
“呂僉事,主要……”拓跋塹悻悻道,“沈哥怕是對那姑娘有意思。”
呂不閒失笑:“放心,我保證小沈沒興趣。”
眾振奮,且好奇。
“呂哥怎知?”
“小沈豈會以貌取人,”呂不閒深情有些恍惚,似陷入回憶,喃喃道,“諸君莫非忘了……咱小姨?”
眾人一怔,旋即想起去沈府拜年的時候,看到過的那位仙女。
“奶奶的,還真忘了!”
“呂僉事說的對,有那種小姨,哎,世間再無美女可言了。”
“還是呂僉事記性好……誒?”
……
包括呂不閒在內,眾人深深看了眼李飛。
李飛臉都白了,邊捋胡子邊心中哀嚎:“我他娘開什麼口啊!”
柳高升見狀,忙解圍道:“差不多了,大家都準備準備,莫要給禁武司丟臉。”
眾四散。
一炷香後,眾齊聚,悻悻互視。
除了呂不閒杜奎,律部所有人都換上了最帥氣的衣服。
這都不說,儘管都是平頭,仿佛還一根根整理過,特彆的精致。
至於身上刺鼻的香味,都是毛毛雨了。
呂不閒無語,最後看向柳高升,捂鼻開口。
“他們幾個光棍兒打扮打扮,還說得過去,你打扮個什麼勁兒?”
柳高升正色道:“秦武朝官和各宗初次大宴,柳經曆不想給禁武司丟臉。”
眾撇嘴鄙視。
“這個理由我勉強能接受,”呂不閒歎道,“但也沒必要換上你的須須裝吧?”
倆須須聞言,開始前搖。
柳高升笑道:“不丟臉隻是其次,柳經曆主要想給禁武司長臉。”
一群人出律部,行至照壁,碰到龐博。
龐博頭剛點了一半,便皺眉聳鼻,發現香味從律部眾小身上傳來,他當即止步擺手。
“彆過來,各走個的,媽拉個巴子……”
眾小麵麵相覷。
“這般大的火氣?”
“也可能是氣自己早已成婚,且不再年輕……”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謔!
連呂不閒都轉過身,朝柳文豪拜了一拜。
柳高升眉開眼笑,還擺手道:“偶得,偶得……誒誒誒?誰他娘拽我須須!”
龐博殺了記回馬槍,提著須須,邊冷笑邊走。
“此去皇宮二十八裡,給你打個對折,二十首詩!”
禁武司一眾趕至宮門,碰到了丹宗四人。
丹霞客正襟理服,瞅見杜奎,頷首示好。
“他們也被邀請了?”
“不像,若應邀入宮,早有太監候著……”
“這也太急了吧?”
“能急得過龐指揮使?”
“快走快走,怕是他倆都入席了!”
……
眾小一路小跑。
還沒走到宴會場地,便聽得龐指揮使的聲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好,朕是沒想到,龐愛卿詩才竟如此了得,往日怎不顯露一二?”
“呃,臣……隻是有感而發,偶爾得之。”
眾小齊齊一頓,伸出雙手,不約而同朝龐博所在甩了甩。
“不至於吧,”杜奎疑惑道,“龐指揮使不是這樣的人啊?”
呂不閒也覺詭異,朝前揚揚下巴:“去看看。”
眾人一到現場,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小蓮。
再看場中央,龐博站得筆直,宛如一座山嶽,傾力逸散雄性氣息。
破案了!
先呸為敬!
眾小一邊鄙視,一邊挺直脊梁,昂首闊了三步,停住轉身。
“呂僉事,走啊。”
呂不閒沉默少頃道:“你們先去,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不會是回去打扮了吧?
目送呂不閒一路飛奔,眾小麵麵相覷,最後齊齊看向李飛。
“所以說你明白了嗎,呂僉事的記性,是有時好,有時不好。”
李飛連連點頭。
眾小剛落座,丹宗四人也被豐火領了進來。
眾大佬見狀,紛紛起身。
秦墨矩離開座位親迎,溫和笑道:“丹宗貴客至,朕這後花園都蓬蓽生輝起來了,請。”
丹霞客連連表示感謝。
和沈青雲打過交道後,他不敢小覷任何人。
連張門主都被他道了一揖,叫了聲前輩,臉都給張門主整紅了。
待拜完白無陌,丹霞客正要離去,眼角餘光瞥見白小蓮。
視線轉為正視,他略微皺眉。
“道友……似乎有些眼熟?”
白小蓮似乎等著這一刻,聞言明眸又亮些許,起身道揖。
“勞丹道兄惦記,小妹白小蓮。”
“哦,原來是白道……嘶!”丹霞客驚道,“你是蘭嵐澗核心弟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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