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晦澀難懂、難以捉摸的天地法則,
此刻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揭開,露出了它們最本質、最純粹的麵貌。
這一發現讓謝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比起他將要突破,還更要喜悅許多!
這些大道韻律,對於尋常的修士而言,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彼岸天君,
也是如同隱形的迷霧,難以窺其真容。
這些道韻隻在那些大能者參悟大道運轉時,才會偶爾顯露出一絲端倪,讓人得以隱約捕捉。
然而,對於上古時期那些擁有特殊血脈的巫民們來說,
這些大道韻律卻能夠清晰地展現在他們的眼前,無需任何額外的努力參悟。
對於謝缺而言,他因繼承了上古巫民的血統,也得以窺見這些道韻的流轉。
但在此之前,這些道韻對他來說,就如同古老的天書一般,
雖然可見,卻如同無字天書,難以解讀其中的深意。
然而如今的謝缺卻發現,這些曾經的天書般的文字,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它們不再是那些難以理解的符號,而好像是變成了一段段清晰可辨的數字和代碼。
這些數字和代碼,雖然依舊複雜難解,但已經不再是無法觸及的謎團。
隻要能夠持之以恒地參悟,再加上可以將之悟透的天賦,
那麼終有一天,便能夠將這些看似複雜的大道法則一一解開,從而真正掌握。
儘管悟道的過程仍需個人親身經曆與深刻體悟,但相較於以往將要麵臨的難度已降低了十倍。
曾經,那些如天書般晦澀難解的道韻,即便是想要初步理解其內容,
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更不用說去解開其深層的奧秘了。
在龍蛇環世經的運轉下,那縷世界之力逐漸發生了變化。
它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纏繞,最終化作點點金色的光芒,凝聚成一個璀璨奪目的光點。
謝缺心念一動,將這個光點緩緩牽引至自己的丹田之處,隨後輕輕放開了對它的禁錮。
就在這一刹那,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謝缺的丹田內爆發開來。
一方世界的碎片,在這片小小的空間內驟然展開。
與此同時,謝缺的丹田也開始了微妙的變化,
它在氣血的洶湧澎湃下逐漸碎裂,但並非毀滅,而是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重生。
那些帶有金色光芒的丹田碎片,在氣血的運轉之下,被送到了謝缺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這些碎片迸發而出,謝缺體內的竅穴開始逐一覺醒。
這些竅穴的誕生,標誌著謝缺的修為已經邁入到了武聖之境。
謝缺並未表現出過分的興奮之情,儘管這一成就對於其他巫民而言,
無疑是打破了長久以來的魔咒,掙脫了束縛他們前行的桎梏。
然而對於謝缺來說,這並非首次成功的嘗試,他早已在一次實驗中驗證了這一可行性。
擁有特殊“外掛”的自己,自然也不會落後於人。
此刻,謝缺靜靜地盤坐在地,他那乾枯的身軀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從大地深處汲取著營養。
原本已經達到極限的一萬零八十一份氣血,此刻卻隻能勉強填滿一處竅穴。
而那些深埋於地底的血管,仿佛已經成長為能夠自給自足的“大孩子”,無需他再為氣血之事而費心操勞。
然而,謝缺此刻的心神卻並未完全沉浸在氣血的滋養之中,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剛剛那片世界碎片中所蘊含的法則之上。
一般的世界之力都是由極致的氣血凝練而成,但求索神君贈予他的這份力量,卻是由世界碎片所化。
這樣的世界之力,其威力自然更勝一籌,但同樣也意味著更加危險,其中夾雜著諸多不可控的因素。
但正是這份危險,賦予了它足夠的威力,足以讓謝缺的丹田在承受其衝擊時發生碎裂。
一年、三年、五年,乃至漫長的十年光陰悄然流逝,謝缺的身影卻始終如一,未曾有過絲毫的動彈。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陷入了停滯,相反,他體內的生命力與擴張的勢頭正以一種難以察覺的方式持續著。
他腳下的根須血管不斷向外蔓延,逐漸將廣袤的大地納入自己的領地。
到了第三年,這些根須血管已經占據了近乎十萬平方公裡的廣闊區域。
對於融合了千方天心印記的輪回福地而言,這樣的麵積或許隻是其龐大身軀上的一片微小鱗片,
但對於謝缺來說,這片領地卻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生命力與氣血。
每日,這些氣血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身體,滋養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讓他的修為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當氣血積累到一定程度後,謝缺開始了洞天境界的修行。
在第五年的時候,隨著氣血的不斷積累與逸散,謝缺的身旁逐漸形成了一口約莫百米方圓的血池。
這血池是由他多餘的氣血凝聚而成,與地下的根須血管緊密相連,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血池中,血水翻滾湧動,如同被烈火灼燒般沸騰,升起陣陣白煙。
這些血水不僅蘊含著驚人的生命力,更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它們不斷地侵蝕著周圍的大地。
隨著血水的不斷沸騰與上漲,血池很快便滿溢而出,
多餘的血水如同一條條蜿蜒的細線,沿著地麵上的縫隙與通道流向了其他地方。
昔日那片竹林也直接被血水徹底腐化,化作了血池的一部分。
在外界的楊致遠此刻麵色凝重:“魔道功法……但卻又不像。”
“我能夠推算得出……這似乎是正統的武道修行之法……”
掐指之後,他的臉上升起一絲難以置信。
他無法相信,這竟然不是那種攝取天地萬物為營養,
供養自身修行的魔功,而似乎是一門正統的武道功法。
而且楊致遠還能夠察覺到,謝缺體內的氣血之恐怖,
即便是比起一位天人強者來說,也是要不逞多讓。
要知道,如今的謝缺距離天人,還差兩個大境界。
這不由得讓楊致遠連連倒吸一口氣。
“莫非真是佛皇回來了嗎?”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悸,但卻又立刻被他壓製了下去:
“就算你真是佛皇那又如何,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時代了!”
楊致遠轉過身,對身側的求索神君言道:“你帶人分析一下,這家夥究竟修行的什麼鬼東西。”(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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