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丫頭,這三個人和你一樣是從外麵來的,你來看看認不認識。”
“薑丫頭好像是從大戶人家裡來的……怕不是家裡麵的人找來了?”
而她隻是掃了一眼,就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就算了,繼續在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劉大憲。”秦爺說道,揮手散開了眾人。
這時,鶴見初雲看向沈意的方向,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了人群,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就邁步跟了上去。
“你在看什麼?”
沈意抬頭往她臉龐上掃了一眼,因為周圍有人,他隻能把蘸上血液的爪子抬了起來。
一開始鶴見初雲有些不明所以,但後麵她反應了過來,眉頭皺了皺,取出照夜珠來照明,很快就看到了他爪子上的血。
有了光亮,一人一龍很快就看出了端倪,這血很不一樣,顏色竟然是偏粉色的。
“妖血。”鶴見初雲一下就認出這血是從什麼東西身上流出的了。
妖獸在修煉到一定地步時遲遲不結妖丹就會出現血液就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聽到她的聲音,周圍的村民全部圍了過來。
“薑丫頭,你發現什麼了?”
鶴見初雲手指抹下一點妖血給眾人查看,村民們看了之後有些疑惑:“山裡麵的妖獸我們也見過,血不是這樣啊。”
“這妖不簡單。”
“秦爺,你怎麼看?”
秦爺也刮下一點顏色偏粉的妖血在手上捏了捏,臉上若有所思,但沒一會兒,他就搖了搖頭,不等他說話,沈意對眾人一甩腦袋,示意他們跟上,然後帶著村民沿著地上的血跡往前走去。
這三個軍卒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估摸著應該是在三十六小時之前,而攻擊軍卒的妖獸也受了傷逃掉了,可能躲在附近,距離村子不到十裡地,搞不好劉大憲就是遭了它的毒手。
如果看到這妖獸,就知道個大概了。
村民們沒說話,很安靜地跟上了沈意。
不過沒走多遠,地上的血跡就斷了,這是沈意最不想看到的。
他隻能停下,轉身把爪子上的妖血往地上一抹,然後又對眾人搖搖頭。
村民有些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接觸沈意最久的鶴見初雲看明白了,解釋道:“玄厲的意思是前麵沒有血跡了。”
“那這怎麼辦?”
“劉大憲是不是被這妖給抓走了?”
“這妖怕不好對付了,大晚上的,要不等白天來找?”
“先問問秦爺。”
“秦爺?”
村民們的目光再次看向秦爺,而對方在最後麵,手指一直捏著那粘稠的妖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察覺到眾人目光,他立刻抬頭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句:“我懷疑是鐲珠娘娘。”
“什……鐲珠娘娘,她不是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如果劉大憲是被鐲珠娘娘抓走了,那還怎麼找?”
“秦爺,現在怎麼辦?”
鐲珠娘娘是稻果鄉地界內當之無愧的統治者,如果劉大憲是因她而失蹤,村民們拿她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秦爺下意識地想要放棄,不過腦海裡卻又想起那三個死掉的軍卒,他怎麼會不認識三人身上穿著的是甲胄?
覺得事情不簡單,他把本來要說的話語咽了回去,改了口。
“王百,王墾,孟喜全,劉……”他一連喊道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都是村裡十五歲到三十歲年輕力壯的男丁。
“我現在要你回村帶點東西來。”
“秦爺請說。”
“桌子,碗,一塊乾淨的白布,要大一點的,再拿一捆香,一些黃紙,我的桃木劍,最後再抓六隻活雞來。”
“知道了秦爺,我們現在就去。”
“快點。”
在秦爺的催促下,被點名的王百等人立刻朝著村子的方向離去了。
知道了秦爺要做什麼,村民們都找了個地方歇息起來。
而鶴見初雲來到熊迎春身邊,問道:“熊叔,秦爺要做什麼?”
熊迎春也沒隱瞞,很快就說道:“秦爺這是要見鐲珠娘娘。”
“哦。”鶴見初雲點點頭,不說話了。
沈意偏頭看了幾眼,有些疑惑。
見鐲珠娘娘。
怎麼見?
做法嗎?
那鐲珠娘娘應該是隻大妖,真的會被人召喚過來?
搞不懂。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從下麵傳來牛的叫聲,眾人齊齊看去,很快就見王百一群人拿著一堆東西趕了過來。
“秦爺,東西帶來了。”
“放著。”
秦爺起身,安排眾人放下東西,又命姚屠夫上前,乾淨利落地殺了六隻活雞,盛了三碗雞血。
好奇的沈意聚精會神地看著。
秦爺用雞血將白布染得通紅,又點燃三炷香硬生生插在桌上。
手沾上剩下的雞血,快速地在黃紙上畫起符來。
做完這些,秦爺手一拍桌,桃木劍飛起,然後穩穩當當地接住。
劍尖一點雞血,再往畫好符的黃紙上一按,頓時就沾上了三張符紙。
秦爺手持桃木劍,在桌前舞動起來,那步伐看著淩亂,但好像由帶著某種魔力。
沈意眼睛睜大了一些,如果把秦爺身上的衣服換成黃色的道袍,頭發剪短,不看臉的話,很有英叔的神韻。
就在他這樣想時,秦爺大喝一聲。
太突然了,沈意也不知道他怎麼喊的。
“壇下人多擾,雖心惶恐難安,可今有諸事難解,娘娘勿怪,大德大恩。”
“若娘娘不怪,吾木劍染血為匙,燃香引路。”
“……”
“拜拜祝,拜拜敬,拜拜烏風常見樂。”
“拜拜立,拜拜順,拜拜幽嶺長軀過。”
“拜拜高,拜拜富,拜拜寶相小兒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