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擺擺手說道:“沒事,絹花我會做,我教你們就是,反正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不管彆人相不相信,張氏是最不相信,“閨女兒,你啥時候學會的做絹花,你真的會做?要不給你現在給我們教一教吧。”
木槿臉色不自然的說道:“娘,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學做絹花,而是把碎布頭都挑一挑,把所有的不錯的布料都挑選出來。”
“至於學做絹花的事情,雖然我不會做,但是我會說呀,就憑娘和大力嬸、虎嬸的心靈手巧,咋可能學不會。”木槿甜言蜜語不停的往外冒。
廢話,誰會做絹花了,她這個手殘黨,看了那麼多的手工視頻,隻能說是眼睛會了,腦袋會了,就是手沒會。
被誇得飄飄然的張氏和虎嬸笑著說:“那是自然,你隻管說,做絹花的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
果真是花言巧語、甜言蜜語最得女人心呀,沒想到自家娘是這樣的,以後搞不定她的時候,就說甜言蜜語!
虎嬸最沉不住氣,聽木槿說要挑選布料,風風火火的就跑回家把一袋子布料全拿過來了。
“娘,虎嬸,大力嬸,紅棗姐姐,你們挑選布料的時候要注意,隻要是稍微大一些的,和我手裡差不多大的,顏色不管是鮮豔,素淨,咱們都要。”木槿手裡拿了一塊約摸半個巴掌大的布料說。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刻鐘,兩大袋子的布料都被挑選完了,意想不到的是還剩了整整一大袋子的布料,是可以用來做絹花的。
幾人看到一大袋子的布料,又驚又喜,這得做多少的絹花了。
“娘,明天讓哥哥和大牛哥去鎮上找徐鐵匠定製一些鐵絲,等鐵絲做好了,就可以開始做絹花了。”木槿笑著說。
差點兒忘了絹花的固定要用鐵絲,不然今天就可以在鎮上徐鐵匠那裡定好了。
張氏一聽還要鐵絲,拍著大腿決定:“明天去乾啥,今兒還早呢,讓你哥今天就去,早一天定好早一天拿到,反正你哥在家也沒事乾。”
木槿…
她哥在家沒事乾?她娘是選擇性眼瞎吧,家裡柴房裡那一大半屋子的柴火是誰弄回來的?自己長腳跑回來的?
不過在外人麵前,木槿給張氏留麵子,不想反駁她,奉回去了再給她細細的掰扯大哥對家裡的貢獻。
大力嬸聽了張氏的提議,眼前一亮說:“就是,讓他們現在就去,在家礙手礙腳的,現在去了抓緊時間回來,還不會天黑呢。”
說著就讓大牛去花家找花大郎,大牛得了吩咐拔腿就跑,生怕木槿不讓他去鎮上。
木槿…
滿腦袋黑線,現在的人怎麼了,啥事兒都搶著乾,偷會兒懶不行嗎?
要是大牛知道了,就會說這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大牛聽讓他明天去鎮上,心裡就急了,明天可是他們事業的起點,他和大郎約好了要上山打柴的。
張嬸子提議今天就去,他是雙手雙腳讚同的,今兒去了鎮上,明天的上山打柴的事情就不會耽擱了。
“小妹,你給我說說要多粗的鐵絲?我給徐鐵匠說清楚,萬一弄錯了不得耽擱你的大事嗎?”花大郎來了直接問道。
花大郎路上就和大牛商量過了,他也同意下午去鎮上,明天還有正事呢。
做絹花的鐵絲不能太細,也不能太粗,木槿怕花大郎去了說不明白,就找了一張草紙用燒過的木炭畫了出來,徐鐵匠看了圖紙就知道粗細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張氏擔心小石頭一個人在家,就帶著木槿抓緊時間回家了,反正做絹花還得等到有了鐵絲才行。
張氏回家就把家裡的一袋子碎布頭拿出來挑選,差不多也剩了大半袋子,喜得她直說好,又把上次木槿帶回來的一袋子碎布頭拿出來挑挑揀揀,緊緊實實的裝了一大袋子。
“木槿,從這碎布頭就能看出如意繡坊的老板是個心善的,既不要錢,還是這麼好的布料,咱們這是遇到大善人了呀。”張氏看著一袋子的布頭,毫不吝嗇的誇起如意繡坊的老板。
木槿忍住笑意,心想也不知道淩姐知道自己得了一張好人卡,會是怎樣的感受。
不管張氏一個人的想法,木槿找到前幾日莫管家送的花籽,也不知都是些什麼花籽,春天還有那麼久,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幾包花籽卻不能種下去,她心裡直發癢。
若是這段時間把花籽種下去,十幾天後就能發芽,也許生長期短的花,等冬天的時候就可以開花,甚至是賣出去了。
木槿越想越激動,可是天氣越來越冷,花種發芽要保證溫度,花苗生長也要保證溫度,怎樣才能保證花苗適合的溫度呢?
“閨女兒呀,我看這天越來越冷,說不定過幾天就得燒炕了,也不知道你哥把柴火準備好了沒有。”坐在炕上的張氏覺得有點涼,擔心起燒炕用的柴。
燒炕?對呀,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個傻子,燒炕不就會讓屋子裡變暖和,就像一個大棚一樣。
“娘,你太好了,謝謝你,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呀。”木槿想到燒炕仿照大棚種花,喜得又蹦又跳。
張氏看著莫名其妙的閨女兒,心想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也不知想到了啥,這麼高興。
有了法子解決溫度問題,木槿擼起袖子就開始浸泡花種,浸泡之後的花種易發芽,不過怕掌握不好分寸,木槿就試了四五種花。
等過幾天花種出芽了,再把剩下的花種浸泡催芽,她手上也沒有多餘的花種,不敢隨心所欲的種。
“娘,家裡有沒有不用的碗呀?我過幾天有用。”木槿把花種浸泡上,想著種花還需要工具。
家裡的工具,以前用的鍋碗瓢盆已經退休了,放在什麼地方,隻有張氏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