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木槿就拉著小石頭落荒而逃,太丟臉了,希望自己剛認識的好朋友不會誤會吧。
“木槿這……這咋就跑了呢?跑得可真快呀。”虎嬸愣愣的看著小路上木槿和小石頭的背影。
看兒女都跑了,張氏和自己的好閨蜜告彆,也匆匆忙忙的去追木槿和石頭了。
木槿和張氏一前一後的回了家,而她們不知道,一場針對她們家的危機正在向她們襲來。
“猴子哥,上次我在山上遠遠的都聞到一股肉香味兒,我就順著味兒一路跟過去,你知道跟到誰家不?”離木槿家不遠的草叢裡一個衣裳破爛,尖嘴猴腮的男人說道。
旁邊臉胖如餅的男子眼睛一亮說:“誰家?豆子你趕緊說,彆支支吾吾的。”
“花大郎家”豆子擠眉弄眼的說道。
見猴子不相信,豆子急了,又說:“真的,誰騙人誰是小狗,我親鼻子聞到的,大肉的味道呀。”
猴子若有所思,想了想說:“花大郎家,窮得響叮當的,竟然有銀錢買肉吃,看來他家是富裕了呀。”
想到這裡,猴子勾手讓豆子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自己的計劃,眼裡露出貪婪的笑。
話說張氏回到家,看到兒子女兒已經在炕上吃著糕點,悠閒自在得很。
“你們姐弟倆也真是的,怎麼說走就走,也不給娘打個招呼,娘在後麵追都追不上你們。”張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
一進門就抓起水壺倒了一碗水咕咕咕的喝完了,可累死她了,這一路狂奔回來,口乾舌燥的。
木槿睜大圓溜溜的眼睛無辜的說:“娘,我和小弟哪裡知道您在後麵呀,我們還以為您要和大力嬸、虎嬸多說一會兒話呢。”
張氏啞口無言,她也不好說什麼,算了,自家閨女兒和兒子,她能有什麼辦法。
“木槿呀,今兒你和花兒、紅棗約了啥呀,我看你們幾個玩的還挺好呀。”張氏有些好奇地問道。
自家閨女兒,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出門玩,後來稍微好一些,又被芍藥哄騙著成天跟在她屁股後麵轉,這被花小寶推到石頭上摔破了腦袋,死裡逃生後,不和花芍藥玩了,卻又一夜回到解放前,又躲在家裡不出門了。
木槿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告訴張氏也可以,笑著說:“也沒什麼,就是我們約著下次趕集一起去鎮上,紅棗和花兒去賣繡品,我跟著他她們一起去。”
啥?賣繡品,張氏摸摸木槿的額頭,沒發燒呀,咋說胡話呢?難道是出現了幻想?
自家閨女兒那針線活,連穿針引線都還沒學會,還要去賣繡品,不會是被紅棗和花兒刺激到了吧。
“木槿呀,學東西都是這樣的,要一步一步來,娘以前學的也慢,好幾天才學會縫衣服呢。”
“不對,娘好幾天才學會納鞋底。”
“不對不對,反正針線活兒也是挺難的,你慢慢學就行,娘不會逼你的。”張氏見越說越亂,連忙閉嘴。
木槿見還有這效果,做出一副可憐狀說:“娘,我想去繡鋪看看,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水平,紅棗姐姐說繡鋪裡還有門那麼大小的繡品呢。”
見自家閨女兒眼睛紅紅的,張氏暗想是不是自己對木槿的針線活兒要求嚴格了一些,要不,還是遲一點再學。
這個想法一出現,張氏立馬就拋之腦後,不行不行,還是就這麼學著吧,就木槿這天賦,估計學會做衣服,就得出嫁了。
張氏現在都擔憂,要是木槿學不會,過兩年的嫁衣可怎麼辦,想想都愁呀。
“好好好,我閨女兒真好,下次讓你哥哥陪你去,你們幾個小姑娘去鎮上,我們一點兒都不放心。”想到閨女兒以後連嫁衣都做不好,張氏軟下來的心又硬了。
木槿…
還以為自家娘會良心發現,一心軟就不讓自己學針線了,白白浪費自己的演技。
“哦”
雖然難逃學針線的噩夢,但是這一次認識了兩個小夥伴,木槿還是很開心的,甚至有些期待著下一次趕集日了。
“娘,你們回來了?”花大郎挑著一擔柴從後門進來。
原來花大郎看娘和弟妹都去了大力嬸家串門,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著去,在家也無所事事,索性提著柴刀就上山砍柴了,不過這新買的柴刀就是好用,刷刷刷的就砍了兩棵樹。
“大哥,你怎麼就閒不住呢?又跑到山上去了。”木槿打趣道,自家大哥可真是三好男人呀。
花大郎摸著頭傻乎乎地笑著說:“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天氣越來越冷,多準備一點柴也是好的,咱們自家用不完,還可以拿去賣呀。”
冬天的柴可是五文錢一擔呢,100擔就是500文錢,500文錢夠自家花幾個月了。
在家裡喝了一口水,花大郎又扛著棒子上山了,山上還有好幾擔柴呢,得今天搬回家,他才放心。
今兒晚食準備燉羊肉湯,羊肉已經放了一天,不敢再繼續放下去,吃進肚子裡最保險,以前木槿就喜歡喝羊肉湯和羊雜湯。
每年的冬至,家裡總會燉一鍋羊雜湯,她燉羊肉湯的時候喜歡放一條鯽魚,燉出來的湯奶白奶白的,鮮味十足。
可惜現在沒有魚肉,不然他就燉一鍋加了魚的羊肉湯,保準鮮掉他們的舌頭。
木槿把羊肉切成大塊,放在鍋裡加水焯水,把冒出來的泡沫撇掉,焯好水的羊肉用熱水清洗乾淨。
燉湯的時候,木槿用的家裡的一個大瓦罐,羊肉放進去後,木槿加了一根大棒骨,這樣熬出來的湯會更白,加上蔥薑除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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