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朝自己砸開,木槿就乾勁十足,恨不得把這幾株葛根刨得連須子都不剩,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等賣掉了葛根,一定去割幾斤肉解解饞,天天紅薯來紅薯去,嘴裡都要淡出個鳥了。
“嗯,還真不錯,看來這地方十分的適合藥材生長呢,一串串的比家裡最大的紅薯都要大,恐怕一株也有十來斤吧,這五六顆不得五六十斤了,這一次賺大發了。”看著擺在地上跟成人手臂大小的褐色的葛根,木槿都要笑開了花。
這一次可是賺大發了,這五六十斤的新鮮葛根泡製後至少也有二三十斤的葛根啊,隻是不知道鎮上有沒有藥鋪,這葛根的價錢又如何。
想到能有幾十斤的葛根,木槿看著一小片地的目光熱切得很,這不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嗎,她才不會不管不顧的放在這兒呢,畢竟那山藥不見了也就不見了,這葛根可是銀子,她仿佛看見一大堆的雞鴨魚肉在向她招手呢。
天都要黑了,木槿終於拔出了嘴後一顆葛根,灰頭土臉的隻看見兩隻眼睛轉,破舊的衣裳更是烏漆麻黑的,還沾滿了泥和爛葉子,不過,她才不在意這些呢,最重要的是終於將這兒的葛根挖完了。
看著這麼多的葛根,木槿心裡想著:太好了,既然在這一片林子裡找到了這麼多的葛根,說不定林子裡還有呢,不過不知道價錢如何,等這一批賣完了,若是價錢好,再上山來尋,反正這麼久都沒人挖走,肯定大家都不認識吧。
這小幾十斤的葛根,她正發愁自己該怎麼弄回去呢,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才能夠弄回去呢,這可是一個大問題呢。
低頭拍自己衣裳身上草屑,木槿靈機一動,下山的時候帶著幾十斤的葛根,肯定是汗流浹背累得一個半死,自己身上這一件衣服穿著也是累贅,脫下來肯定能裹住一堆葛根。
說乾就乾,脫了衣服就開始往裡裝葛根,吃力的背在背上下山去了,這林子裡已經沒有什麼光亮了,越到天黑林子裡恐怕越是危險,她還記得隔壁村子裡被野豬傷了腿的獵戶呢,想到林子裡有老虎花豹什麼的,她更加不敢停留了。
下山的路倒是好走,天兒已經快黑了,原本她還擔心下山的時候遇見村裡人,到時候又是一番解釋,說也說不清,幸好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麼人。
“小石頭,小石頭,大哥回來了沒有?”見院子裡沒人,連廚房裡都黑駿駿的,木槿心裡正納悶兒。
按理說大哥應該早就回來了,畢竟一大早的就出去了,她記憶裡村子離小鎮並不遠,怎麼可能一天都還沒有回來的,可是家裡連廚房裡都沒有亮光,估計是沒在家吧。
“阿姐,娘,阿姐回來了,阿姐回來了。”石頭蹦蹦跳跳的跑出來圍著自己。
見木槿吃力的背著一大包東西,石頭疑惑的問:“阿姐,你背的什麼東西啊,沉不沉啊,你放下來石頭幫你抬進去好不好?”
石頭覺得自家阿姐肯定累壞了,那麼一大包東西比自己都還要大,可是大哥出去了還沒回來,娘又病了,他一咬牙決定幫著阿姐。
“你快讓開,我還能行,你把地上的山藥撿出去就行了。”看石頭那小身板,肯定是一壓就倒,木槿癟嘴說道。
山藥?什麼是山藥,阿姐說的話自己怎麼聽不懂呢,不過,他是最聽阿姐話的孩子,低頭看阿姐手指的地方,一捆泥巴一樣的木棍落在地上,難道這就是阿姐說的山藥,算了,他給阿姐拿進去就行了。
將自己藏著捂著的葛根放進屋子裡後,木槿才徹底的放心,這可是一家人過冬的“糧食”,隻有放在自己家裡才最放心,不過還是要想個辦法防著那極品奶奶和大房一家人。
“阿姐,這就是你說的山藥嗎。?這毛乎乎的泥棍子是拿來打小偷的嗎?”小石頭小臉怒氣衝衝的說道。
木槿隻說過一次大房那邊的人是小偷,石頭就記住了,看他嫉惡如仇的樣子,小寶肯定也討厭著那一家人呢。
“木槿,你去哪兒了,聽娘說你下午就出去了,怎麼天黑都還沒有回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花孝文拿出長兄的姿態來,好好的說了木槿一頓。
“咦,你去哪兒挖的野薯,這玩意兒隻有山上才有的啊,花木槿,你皮癢了是不是,竟然敢瞞著家裡人溜到山上去,你不知道山上有多危險嗎?那裡麵可是又野豬的,你……你真的是欠收拾了。”一看地上的野薯,花孝文臉色都變了,恨不得抓住木槿打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他是獵戶,時常往山上去,自然清楚山裡麵的危險,連他見了野豬都隻有逃命的份兒,更何況自家妹子這樣的小姑娘,見木槿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著實是氣狠了。
“哥,哥,我沒往深處去,我就在外圍轉了轉,你彆氣了,我還不是看著家裡的紅薯已經撐不了幾日了,就想著上山碰碰運氣,哪怕撿幾朵蘑菇也是好的啊。”木槿立馬認錯,態度十分的好。
聽了木槿的話,花孝文仿佛渾身沒有了力氣,他實在是太沒用了,連家裡的口糧都要妹妹跟著操心,嘴裡再也說不出責怪的話。
被墨色包圍的小山村本來就寂靜,屋子裡的空氣仿佛是凝固了。
“木槿,這野薯不能吃的,你以後若是想上山采蘑菇,就和大哥一起吧。”花孝文妥協了,看木槿倔強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絕。
他也想通了,木槿說得對,她跟著上山,哪怕能夠采幾朵蘑菇也是好的,積少成多,多去幾次也能賣一兩文錢,也能買幾兩黑麵。
“怎麼就不能吃了,明明好吃的很。”木槿直接反駁道。
這山藥可是美味得很,山藥塊莖肥厚多汁,又甜又綿,且帶粘性,還十分的滋補,尤其是放進豬骨頭裡清燉,那味道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