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垂著眼睫安靜地坐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靜候裡麵的動靜。
女子麵白如玉,身姿端秀,穿一身雲白衣裙,坐在那裡,仿若一朵兀自綻開的梔子花。
杜文襄道:“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杜文襄,與你兄長曾是同窗。你叫,夏桉是吧?”
夏桉禮貌地微笑一下:“是,見過杜公子。”
杜文襄道:“我此前去過府上,早知夏舒緯有個小妹,卻是從未見過。這次終於見到了。不過,夏姑娘怎麼會想著研習醫術?”
官宦家的女子,多以研習琴棋書畫這些雅趣的東西為主。
用以維持身份的體麵,也可以在眾多場合大放異彩,搏得名聲。
醫病這種事,通常都會找郎中來做,有些府裡甚至有府醫。
一個後宅女子學醫的,倒是少見。
夏桉禮貌回道:“機緣之下學得。學了,也就喜歡上了。”
杜文襄點點頭:“原來如此。夏姑娘,倒是不同於其他閨閣女子。”
杜文襄,杜府嫡子。
印象裡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與夏舒緯曾是同窗,隻不過,夏舒緯考取了功名,他則對仕途不感興趣。
喜歡經商,似乎在幫著家裡打理生意。
這時,管事的從暖閣裡走了出來。
“老爺的藥上好了。老爺說,腰上感覺涼颼颼的,還挺舒服。”
夏桉起身點了下頭:“麻煩您告訴杜尚書,我會在這裡待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查看一下大人皮表的情況,我再離開。”
一個時辰之後,才能徹底看出藥效。
杜尚書不同於普通病患,她一定要診斷仔細。
那管事的道:“那就麻煩姑娘了。”
夏桉能多留下一會兒最好了,不然,他心裡還真是沒譜。
萬一老爺有何不適,也好讓夏姑娘幫著看看。
杜文襄一聽夏桉還會待一個時辰,趕忙吩咐下人:“快去取一些可口的點心和吃食來。”
下人應是,躬身出了屋。
夏桉道:“杜公子不必麻煩的。”
杜文襄道:“哪裡,夏姑娘是來為祖父瞧病,我們理應好好招待。”
吃食擺進來,杜文襄進了暖閣去看杜大人的情況。
夏桉看著桌上有鬆子。
呆坐一個時辰也確是無聊,想了想,她伸手取了個鬆子,剝開來吃。
今日下朝早,夏光淳回府後,直接同魏氏去了勇毅侯府。
進了府,正廳裡,魏老太爺和勇毅侯都在。
見他們兩口子突然到訪,頗有些意外。
魏老太爺道:“媛兒和趙世子的婚期就要到了,你們這個時候來,是要商量大婚的事情?”
魏氏麵色糾結地點了點頭。
“父親、兄長,我們這次來的確是有關媛兒的婚事。”
魏老太爺笑笑:“轉眼間,孩子們就都大了,這就要成親了,正好,我給媛兒添了份嫁妝,你們一會兒一並帶回去。”
勇毅侯道:“我也給媛兒準備了一份,女兒家出嫁,嫁妝是底氣,你們也絕不要吝嗇。”
魏氏麵色有些擰巴。
“父親,兄長,你們先不要說嫁妝的事,今日我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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