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富貴抱著那檀木盒,挺著大肚腩離開了。
他實在是難受得緊,感覺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要暴斃了一樣。
房間裡,趙挽君翻動著各種物品,希望能找出一些有關飛賊的線索。
李源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把紫檀木椅上:
“這死胖子太油了,椅子上都有點油膻味。”
他嫌棄著,感覺仙生竟是如此的艱難。
再在這房間多待片刻,李源覺得自己可能真要嘔出幾口仙汁來了。
偏偏趙挽君很認真的在找線索。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飛賊是慣犯,知道抹除痕跡呢?”
李源快要受不了那殘留的油脂味了。
趙挽君翻遍了整個房間,又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物品歸位。
她回頭看著李源:“的確,房間裡相當乾淨,半點印記都沒留下。”
“你動用你所說的特異功能試試呢?”趙挽君提醒。
李源捂住了鼻子:“等下,我有點......”
趙挽君不解。
“我......”
“嘔~”
李源乾嘔了幾下,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雲富貴離開之前,房間中還主要隻是一股油膩味。
誰知道他離開後,這房間裡的味道就跟飛速發酵一般,油味兒直衝腦門。
離開房間十米遠,李源這才好受了些。
那味道傷害不了他的仙體,但,可以蹂躪他的靈魂!
這是心理上的極度不適。
“我突然,有些佩服那個飛賊了。”
李源感慨。
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才能忍受這樣恐怖的油脂味啊!
身後,趙挽君跟了出來。
她臉蛋憋的通紅,顯然是在裡頭閉氣了許久。
“李逍遙,該你表演了!”趙挽君道。
她倒挺想見識一下方外之人的本事。
李源緩了好一會兒,“讓你開開眼!”
趙挽君眼露期待。
李源原地閉目,三秒不到:“好了。”
趙挽君:???
李源一臉自信。
“這麼快?”趙挽君狐疑。
“那是自然!莫非你覺得還要擺個陣,念個咒?”李源理所當然道。
趙挽君輕咳一聲:“那倒不是,隻是覺得你太快了......”
不知道為何,李源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他撓撓頭:“那飛賊終究還是留下了一點痕跡,在房梁的頂上。”
趙挽君眼睛一亮:“當真?”
李源笑了笑:“你去看看,自會知曉。”
他不能對凡人動用仙力,但作為神仙,強大的神識感應能力還是在的。
趙挽君深吸了一口氣,走回了房間。
半晌後,她麵色憋的發紫,連忙跑了出來。
“如何?”李源問道。
他不可能再進那房間了,耶穌來了也不好使!
趙挽君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明顯被那死胖子房間的油味熏到了。
“得出了一些線索。”她深呼吸著,靚麗的臉上有著一絲興奮。
“飛賊在房梁上留下了半個腳印,根據腳印大小,痕跡深淺,預計是個瘦弱的男子!”
“他之前夜裡被我箭矢傷過,腿腳有傷,我們隻需要排查瘦弱且有傷的男子就行了!”
趙挽君覺得這是重大的突破。
封鎖城門口,一天天排查下去,總會抓到那飛賊的!
但李源不由得有些失望:“就這點線索嗎?”
“那死胖子不是白沒了30年壽......額,沒啥。”
還好,趙挽君正在思索,沒聽見李源在嘟囔什麼。
李源看著趙挽君苦苦思索如何萬無一失的模樣,當即有些無語道:
“你們這法子也太笨了呀!”
趙挽君猛地抬頭,有些不滿:“你有什麼高見?”
李源撇了撇嘴,眼神指向一旁偷偷聽著的仆役老王。
兩人知道這雲‘狗屎’府的確不是詳談之地,頓時離開,找了個角落。
李源蹲在某小巷角落,啐了一口:“那飛賊不是喜愛黃金嗎?”
“你們就暗中和幾戶大人家通通氣,叫他們把銀兩先兌換成黃金,引那飛賊出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