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嗎?玩啊。”鬱君婉嘴角微揚,目光毫不避諱地與梁夏對視著。
她那如桃花般美麗動人的眼眸深處,卻透露出一絲令人心悸的冷意,使得梁夏不禁一愣。
一個十幾歲的女學生怎會擁有如此冷漠而銳利的眼神?
那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尖銳的鋒芒。
“你可彆忘了,你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就憑你現在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簡直就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梁夏試圖用言語激怒眼前這個少女,但換來的僅僅是鬱君婉淡淡的一笑。
她的笑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期末考試罷了,又不是世界末日,時間還早著呢。況且,我做什麼事情似乎都和您這位老師沒有太大關係吧?"
說完,鬱君婉便低下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梁夏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最後,她緊緊地咬住牙關,眼神堅定地說道“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好好瞧瞧了,看你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
說完這些話後,梁夏邁步走向講台,並重重地坐了下去。
此時此刻,她的臉色陰沉至極,仿佛被一層烏雲籠罩著一般。
自從剛剛和鬱君婉激烈爭吵過後,梁夏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憤怒。
那張原本俏麗的臉龐此刻也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簡直就是一副彆人虧欠了她上百萬錢財的模樣。
然而這種情況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每個成績較差的班級裡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特彆叛逆、不服管教的學生。
他們就像一根根尖銳的刺頭,讓老師們感到無比頭疼。
而對於16班來說,這個所謂的刺頭顯然非鬱君婉莫屬了。
曾經的祁白或許也算得上是個問題學生,但與如今的鬱君婉相比,那真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得不承認,鬱君婉確實很擅長惹怒彆人。
可她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說那般在學習方麵有著過人之處呢?
關於這一點,恐怕隻有等到期末考試結束後才能知曉答案了。
餘菲梧坐在鬱君婉身邊憋著笑。
梁夏這個老師很多人都不喜歡她,因為太高傲自大,太嚴肅。
因此,餘菲梧也是佩服自己的同桌能夠把人懟成這樣,還真有鬱君婉的作風。
不過這時鬱君婉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隻見她拿起試卷翻了一遍。
最後又翻了回來,在寫名字那一處,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不算很醜,起碼能讓人看出來那幾個字寫的是鬱君婉。
考場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同學們皆正襟危坐,或奮筆疾書,或埋頭沉思。
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左顧右盼,更不存在任何作弊行為。
鬱君婉玩了一會兒後便開始答題,她不緊不慢地先將後麵分值較大的主觀題完成,然後才開始仔細審視起前麵的客觀題。
沒過多久,她便已將整張試卷答完,密密麻麻的字跡布滿了卷麵。
雖說其字體稱不上有多美觀,但也能讓人清晰辨彆出所書寫的內容。
與此同時,監考老師梁夏在講台上坐立不安,時不時起身在教室內踱步。
幾圈之後,她來到了鬱君婉身旁,餘光瞥見了對方的試卷。
隻見卷麵被填得不留一絲空白,然而那龍飛鳳舞般的字跡著實有些難以恭維。
梁夏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算把卷子填滿又如何?這字跡跟學渣有何區彆!”
鬱君婉懶散地往後靠了靠,漫不經心抬眸:“老師,這就不勞煩您擔心了,反正我試卷都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