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冶人美聲甜,平時在院裡經常幫助同係的學生,不管是在學生堆還是教過她的老師眼中,口碑一直都很好。”曲南琴說著這些話,眼裡也儘顯讚賞之色。
隻是,話鋒一轉,又染上憂傷的神情,“唯一讓人惋惜的是,她家裡的條件不太好,父親早些年在煤礦廠上班意外身亡,母親為此黯然神傷,常年病魔纏身,丈夫死後留下的那些撫恤金很快就花光了,蘇冶她就一直勤工儉學。”
“平時不但要專心上好課,下課後還得做好幾份兼職,每每說起這孩子的遭遇,大家都很同情。”
沈雋了解著這些和他目前掌握的相差不多的線索,斂眉繼續問道“那您知道她平時在學校和誰的關係不錯嗎?”
曲南琴張張嘴,一時竟說不出個人來,“這個”
似乎印象中這孩子就和所有人關係都不差,但是要說和哪個人關係最好,這就讓人有些拿不準。
“好像蘇冶和誰都很好,但是要說最好的就沒有了。”
曲南琴的話讓人摸不到頭腦,這哪有人在所有人的評價中都是不錯的對象,卻沒一個知心朋友呢?
“對了,她剛來學校的時候,和阮慧的關係很好,阮慧學習不錯,兩個人經常一起去圖書館。”
而且,曲南琴沒說的是,這個阮慧也是係裡有名的貧困生,但是性子並不討喜,總覺得彆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
有次她在寢室和室友發生矛盾後,還是曲輔導員帶著蘇冶一塊去做的調解。
沈雋點點頭,依照目前掌握的信息資料來說,也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他不免開始對另一個人盤問起來,“那齊強呢?您說他們是兩個極端,為什麼這麼說?”
提起這個學生,曲南琴就有些語塞,她在腦海中搜索著可用的詞彙,卻根本找不來能完全形容他的詞。
“齊強他”曲南琴的卡殼讓屋內的警員困惑地抬頭。
李茂平看著剛才還侃侃而談的輔導員,現在竟然一句話說半天,心中的好奇被揪到了製高點。
終於,曲南琴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他學習很好愛研究什麼都樂乎於做到完美,就是”
“這不是挺好的嗎?”李茂平放下手中的筆,打斷對方的話問道。
“嗯,是挺好的”曲南琴麵上劃過一絲怪異,硬著頭皮繼續說著,“但是也就是這種事事追求完美的性格,在我們係裡就是一種異類。”
能讓一個輔導員說出“異類”這樣的詞語,足以看得出這個齊強確實非同常人。
但是李茂平卻滿臉都是不解,“你們真奇怪,蘇冶學習好就哪裡都好,但是齊強卻不行”
曲南琴覺得自己的話被誤解,連忙開口打斷解釋著,“不是的,是齊強他身上帶著的那股特殊的氣質,那種讓很多人見過之後都望而卻步的氣質。”
既讓彆人羨慕,又讓彆人嫉妒。
沈雋卻並不關心曲南琴此時情緒的異樣,他隻是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那他們兩個談戀愛的這件事,您知道嗎?”
曲南琴麵上的怔愣顯現了一瞬,就快速恢複自然,“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當時在係裡傳開了,但是沒人聽到他們親口承認過。”
沒有承認,就代表這件事可能是個傳言。
“那您作為他們兩人的輔導員,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呢?”沈雋繼續追問。
曲南琴卻將原本放在桌上的手縮回到桌子底下,緊張的摳搜著。
“大學了,戀愛自由。不管他們和誰在一起,我作為一個老師,是沒有權利管他們的私事的。”
曲南琴說出的這一段話,沈雋並不意外,他挑挑眉,換了個說法,“但是不站在老師的角度,您內心其實是否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