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不可逃避。
成為階下囚,上頭說什麼就是什麼。
為了七天後免受處罰,我隻能是沉住氣拋開各種雜念開始按照步驟做事。
我知道,如果聯係小雙營救這條路行不通,唯一擺在我麵前的路就是儘所能展現出自己能力,朝上爬。
隻有爬上去,才有離開這個魔窟的機會。
一整天,都在聊天中度過。
以前雖是在精聊盤上坐鎮,但從不參與聊天,即便有時接手都是前期鋪墊各種做好,沒啥難度。
如今親自去想辦法加人,各種聊,才知道是真的很艱難,一天十五個人,使用的號不被封還好,但要是被封了,不給號基本就準備好晚上下班接受處罰。
且因為老董的提醒,我儘管很著急聯係小雙,卻也隻能忍住。
我知道,我消失這麼長時間,不論是小雙還是家裡人,肯定早就慌成一團,家裡人搞不好甚至都報警了。
隻有聯係上,告知我現在還說著,生命方麵沒太大危險,他們才不會擔憂和著急,然後我才能慢慢尋找機會。
我計劃,等兩天,隻要這兩天內好好表現,蚊子應該就不會盯著我。
因為加人的過程中,我眼角也有瞟到他有時候確實是會盯著我,看我再做什麼。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曾經也是員工,也遭受過各種欺壓,當前爬到了小組長的位置,明明有偷偷離開的機會,為何不離開呢?
還是說,隻要成為小組長,就能搞到錢?
要是搞不到錢,我相信十個人中肯定十個人都想著逃跑。
且他曾經是組員,遭受過欺壓,也知道遭受欺壓不好受,如今為何就不能放鬆一點呢?
還要將曾經施加在他身上的痛,如今又施加給彆人。
晚上下班回到宿舍,老董忽然問我“抽煙不?”
我沒想到老董還有煙,就嗯了一聲,他從枕頭下麵拿出一盒煙遞了一根給我,根本沒管同樣看著他的阿樂和胡子。
一直以來,我雖然都有抽煙,但從未有煙癮,可抽可不抽的,所以之前的這一段時間才不至於更為難熬。
老董給我煙而不給阿樂兩人,我知道是因為錢少。
黑園區,可不像正常的園區還能預支,還有工資。
在這裡,可沒工資的說法,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開單,出了新客戶有獎勵,客戶充值達到一定數額也會有獎勵,這獎勵就能用來買各種生活用品和零食。
因此大家基本都是各自管各自,不會很豪爽地將自己東西拿出來分給其餘人。
當前的我由於才開始,沒能開到客戶得到獎勵,隻能是暫時蹭老董的。
我計劃,等拿到獎勵,一定要好好的買點東西感謝他。
一支煙,以往基本是抽一半燒一半,還剩下很長一截就直接扔了,現在卻是抽到底才舍得扔。
阿樂和胡子在我將煙蒂扔了後,還盯著看了看,給我感覺要是還剩下一點,兩人多半會撿起來點燃你能抽一口是一口。
“出來兩個人!”
蚊子忽然出現在宿舍門口,嚇得我們跳。
阿樂和胡子沒有動,老董卻是忽然起身叫了我一聲,我趕忙跟上。
本以為,蚊子是要叫我們去幫忙做什麼事,實際卻是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門才剛推開,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
一個皮包骨,大概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全身脫光了呈大字形卡在床檔上,早已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