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風呼出一口酒氣,捏了捏額角,拿指點了點梅春和:“你讓她說實話。”
那美人兒眼睜睜兒的:“奴說的就是實話。”
女人自己都這樣說了,男人們心裡有了結論,這話本該就此止住,卻聽旁邊的趙成笑了笑,往後招了招手,立時過來一下人。
“拿一千兩黃金來。”
眾人不明所以,須臾,桌案上擺了一個大盒,盒蓋打開,裡麵碼放著黃澄澄、沉甸甸的金錠。
趙成敲了敲桌麵:“美人兒,我再問你,這盒金錠同他,你要哪個?說實話!隨你選哪個,都能如願,選黃金,這金子便是你的,選梅大人,他納你進他府邸。”
美人兒檀口微張,眼睛在金子和梅春和身上來回轉了轉,整肅聲調:“奴家說了,奴隻想服侍好梅郎,奴家選金錠。”
“公子,奴家先把金錠安置好,再來服侍您嘞!”女人說罷,一點點往金子靠攏。
梅春和眼睛都直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個事。其他幾人全都大笑不止,隻有段十風沒笑,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趙成開口道:“小王爺,可看明白了,如何討女人歡心?”
公孫星插話道:“季允的意思是錢嘍?”
“非也,非也,恰恰相反。”
這話一出讓幾人更加不解。
段十風拿下巴指了指那女子:“你說說,為何不選梅郎君,進了他的府邸,以後吃穿不儘,榮華顯赫,你卻隻要一千兩黃金,怎的眼皮子這般短淺。”
美人兒捂嘴笑道:“我說了各位大人們可不要惱我。”
“不惱,但說無妨。”
“什麼都會變,唯有錢不變,管他百年還是千年,這金子還是金子,照樣值錢。可人心卻是難測的,梅郎君家世顯赫,年輕俊才,後院妻妾有之,奴家若進了他的後院,便要與其他女子爭奪恩寵,若再來個嬌人兒,那心就變了,還有幾分心在奴家身上?小女子我私心重,不如拿些銀錢,這些錢隻屬我一人,豈不更好?”
趙成從旁問道:“再問你,若這梅公子此生唯你一人,又對你恩寵有加,生同衾,死同槨,你選哪個?”
美人兒回笑道:“那沒得說,自然是選梅郎了,這世道,有個知冷知熱的漢子護著還是好些。”
段十風聽明白了,女人要的是從一而終,可在他的觀念裡,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喜歡一個人對她好就行,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從前還真沒想過,亦不能理解。
可自打禾草出現後,他對彆的女人完全提不起興致,甚到會把其他人看成她,也隻想同她親近,這又怎麼說?
“自尋苦惱做什麼,巴巴為著一個女人不值當。”公孫星走到段十風跟前低聲道,“幾日不見,你還是那個瀟灑風流的段家二郎?”
公孫星招手叫來幾個美人兒:“伺候好。”
幾個衣著輕透的女子圍攏上來,環在段十風左右,又是遞酒又是親手剝水果放到男人嘴裡,無微不至。
段十風心想,他這是怎麼了,沒得叫人調笑他為一個女人守身似的,於是安然享受美人兒的殷勤服侍,縱情飲酒,觀賞歌舞。
飲到更深,眾人要了房間,各自帶著美人兒到房中放情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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