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指望回蘇州以後,小白你去幫我比文招親呢。現在看來是沒戲了,你都隻能寫這種瘸腿詩。”魏薑一臉喪氣地說道。
“之前給你說我不會詩文,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蘇清歡竊喜道。
“不過,你怎麼說那妓女是觀音?還有什麼是角先生?還有還有,那和尚為什麼睡到五更會挺?”
魏薑果然是一個都沒聽懂。
算了,算了,不汙染你純潔的心靈了。
“薑兒呀,等以後你就懂了。”
“不行,你給我講。”
蘇清歡想起魏薑昨天還在馬上問他是不是帶了兵刃的事。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魏薑,這怎麼講,你的基礎這麼薄弱。
“總之是一些不好的話,你不聽也罷。”
魏薑死乞白賴地非要讓蘇清歡講,但蘇清歡打死不鬆口。
本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夠讓人心猿意馬的了。再說一些這種話題,那真是往乾柴上丟火。
見拗不過蘇清歡,魏薑也隻能把氣撒在燒餅上,用貝齒狠狠地撕著餅吃。
大快朵頤了一陣兒,兩人吃得滿臉油汙。
用銅盆洗了洗,魏薑一邊擦手一邊問道。
“小白,今晚我們怎麼睡呀?”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蘇清歡起碼的風度還是有的。
“可是地上太涼了。要不我們都在床上睡吧,我們不脫衣服就是了。”
“呃我可不是柳下惠,地上涼正好靜心。”
柳下惠是先秦時的人物,魏薑自然是知道的,坐懷不亂的典故她應當也聽說過。
“我相信你,小白。”
不好意思,你信錯人了,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而且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把你吃了?我瘋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就這麼決定了,你床上,我地上。”蘇清歡想趕緊結束掉這個話題。
見魏薑半天沒回應,蘇清歡回過頭去,入眼的景象立馬讓他失聲道
“魏薑,你乾嗎?”
“脫衣服啊,你睡覺不脫衣服嗎?”
“你就不知道背點兒人?”蘇清歡趕緊走上前將燭火吹滅。
“嘻嘻,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我穿了褻衣的。”
黑暗裡,聽著魏薑似銀鈴一般悅耳的聲音,蘇清歡的心又悸動不已。
蘇清歡現在唯一的想法是,得趕緊睡,睡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熬過今晚就是勝利。
蘇清歡找了窗邊的一塊空地,席地而臥。
他閉上眼,默默平複著內心的不安分。
忽然鼻尖襲來一陣幽香。
他睜開眼,看到的是魏薑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魏薑,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看看你睡著沒。”
蘇清歡的眼睛此時已經適應了黑暗,借著星月的微光,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魏薑閃動的眼珠、長長的睫毛、白嫩的藕臂、束身的褻衣、隆起的胸部
“薑兒呀,算我求你了。你老實上床去睡吧,男女有彆,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我真不是聖人啊,蘇清歡欲哭無淚。
“好,我知道了。”魏薑笑著說道,然後躡手躡腳地跳上了床。
“小白?”
“嗯。”
“要是這次比文招親選中的人是你就好了,咱們就可以睡一張床了。”
蘇清歡趕緊用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一想到結婚後,還得和彆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就不自在,又擠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