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這個固執得像頭牛一樣的許山,許度深深地歎了口氣,感慨道。
“山弟啊,你這人哪點都好,就是這過分的客氣實在叫人頭疼。
唉……罷了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有勞山弟在此稍候片刻,愚兄這便速速前往為你通稟一聲。”
許山那張原本有些緊繃的麵龐上,此刻浮現出一抹深深的感激之色,他微微躬身,語氣誠懇地說道。
“度兄,這次可真是太感謝您了,這事兒要不是有您幫忙,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許度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寬慰著許山道。
“哎,許山兄弟,你跟我還這麼客氣乾嘛?
這不過就是一點小事罷了,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他朝著許山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邁步朝著許府緩緩走去。
隻見許度那沉穩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便走進了許府那高大而莊嚴的大門。
當他徹底進入府內之後,身形逐漸消失在了許山的視線之中。
此時的許度暗自輕舒了一口氣,仿佛心中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一般。
稍稍停頓下來,陷入沉思當中,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斟酌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終於拿定主意,朝著某個方向邁步而去。
沒過多久,便來到一處更為奢華的院落裡。
這一路上,眾多家丁和丫鬟們紛紛向他行禮問候。
“度少爺!”
“度少爺安好!”
“見過度少爺!”
此起彼伏的聲音接連響起,不絕於耳……
顯然,他經常來這個院落,不是生人。
最終,他在一座極其奢華的閣樓前方止住了腳步。
隻見他麵色嚴肅起來,整個人都顯得莊重無比,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後朗聲道。
“三叔,小侄有度要事前來稟報。”
不多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那閣樓之內緩緩傳出。
“進來吧。”
聞言,許度輕輕推開門扉,抬腳邁入其中,徑直走上二樓。
剛一上來,他的目光就被軟榻上那個正專注看著書籍的儒雅中年男子所吸引。
真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雅士。
許度趕忙又向前邁進一步,然後恭恭敬敬地躬身施了一禮,開口說道。
“三叔。”
而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書本,隻是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講。”
可彆小瞧這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他可是許家第二代子弟中的翹楚人物,在家族內外都是出了名的霸道狠厲。
不過呢,他倒是有著一個頗為動聽的名字——許墨。
許度沉默片刻後,他那原本就低沉的語氣此時更是顯得有些凝重。
“許武的兒子回來了,我想請三叔您作為引薦人,留下這一份情分。”
聞言,許墨不由得一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一直埋頭於書卷之中的目光也終於緩緩地離開了書本,轉而凝視著許度。
刹那間,一股無形的威壓如潮水般湧向許度,令他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壓力。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過得異常緩慢。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那種壓力卻愈發強烈,猶如一座巍峨大山重重地壓在了許度的身上,讓他幾乎有一種要被徹底壓垮的錯覺。
就在許度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間,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如同退潮一般迅速消散開來。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喘口氣,緊接著便又有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你確定真的是許武的兒子嗎?”
這個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宛如從九幽之下傳來一般寒冷徹骨。
許度微微皺起眉頭,稍作沉吟之後,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回答道。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許墨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地張開嘴唇說道。
“許武的兒子竟然回來了,難道你就不擔心許武也會跟著一起歸來嗎?”
聽到這話,許度同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道。
“如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次許山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名實力極為強大之人,其修為境界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神丹境,甚至可能在神丹境之中都稱得上是頂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