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鬆小哥客氣了,不過是我隨意做的。”
“一點都不客氣,我家裡小妹妹十分挑嘴。前幾日染了風寒還不肯喝藥,幸好有了你這糕點,她才肯乖乖喝下。
這是我今日隨國公爺出門時,回來的路上在小攤裡瞧見的竹簪。不值幾文錢,不過模樣卻很討巧,上頭雕了隻兔子。
還望含綏姑娘不要推辭,這是我跟家妹的謝禮。”
窗內。
魏韶成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挑的這支木釵。
做工精致,釵體通透,連祥雲的紋路都十分靈巧。
價值百兩。
幾文錢的竹簪哪裡比得上?
“那……便多謝清鬆小哥和你家中妹妹。”
綏娘接過了那竹簪,戴在發髻上。
更顯得清麗嫵媚。
清鬆笑得嘴角都咧開了。
隨後兩個人又客套了幾句,清鬆戀戀不舍的看著對方離開。
魏韶成眸色沉沉,不悅的抬手合起了窗戶。
屋外傳來腳步聲。
緊跟著是綏娘推門而入的聲音。
魏韶成重新回到座位上,一眼就瞧見了她頭上那支木簪。
“國公爺,喝點茶歇一歇。”
綏娘走到案桌旁,斟了一杯信陽毛尖遞過去。
那茶碗裡的湯色嫩綠,清香撲鼻。
白瓷的茶盞襯得玉白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節分明。
魏韶成的眼眸幽深,從指尖緩緩移過,目光落在她的臉頰。
和頭上的竹簪。
“嗯。”
他不動聲色的接過茶盞。
狀似無意,粗糲的指腹劃過她的手心。
緊跟著抬起茶盞,抿了一口。
不期然瞧見了綏娘臉上的慌張和無措。
“怎麼了?”
他主動開口,倒有些惡人先告狀。
“無事。”
綏娘搖搖頭,垂下眼眸。
她垂首的時候,那竹簪更惹眼了。
“竹簪哪裡來的?”
魏韶成放下茶盞詢問著,又補了一句:
“有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