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不知道。。。”
張夫人被一連串問題問傻了。
“那不如張夫人去問清楚了,填好條陳再來王府?
王爺去了駐防,世子跟郡王都去了京師,這張大人也是知道的。
王妃最近不怎麼管事,您也不用再求見王妃,府裡的事都是我們世子妃在管。
就是世子妃很忙,您來了也不一定在王府。
您那邊弄好了,就直接交給門房,要是行的話,到時候世子妃會找長史直接跟張大人談。”
挽袖誠懇建議。
張欣半個月前就說過,官倉肯定不夠糧食。
就是不知道,這新上任的布政使是管朝廷求援,還是管燕王府求援。
現在想必是管朝廷求過,沒求來。
這布政使也不知道硬氣還是傻得以為燕王府會全包,拖到現在才派了夫人出來。
求援不可恥,北平這麼個人口稀少的城池,官倉備糧就是有限的。
一般遭災的難民也不會往北走,特彆這會快入秋的時候。
南方氣候怎麼也比大北方暖和,儲糧也比北方多,無論什麼地方遭災,慣例災民都是南下。
現在反過來北上,北平布政司一時不就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這新來的布政使也太要臉了一點。
原來的那位,跟王府關係不要太好,大家你來我往的,偏被調走了,不然這會做事情,能方便許多。
她天天跟著張欣出門,深深知道,這災民的到來,並不是一杆子買賣,而是不斷地有人過來。
第一波安置下來的人,很快就寫信回去跟那些猶豫不決的說北平的好處。
張秋河的時疫也還在蔓延中,朝廷才剛剛派了大夫過去,要徹底遏製住怎麼也得有個一兩個月的。
冬季的莊稼已經徹底耽誤了。
眼看著就是一整年的饑荒,後麵長途跋涉過來的人更多。
累計到這會也有快五萬人了。
這布政使如果還是這麼樣做人,明年的考績必然是差。
幾萬人自發遷居北地,北平的人口一下子漲了那麼些,這麼大的政績送他嘴邊,他還把人給餓死了。
頭一波來的人,世子妃是張羅過一次。
可,這畢竟是北平城中事務,也是布政使大人的政績,這居然就蹭上了想讓張欣繼續出血?
“世子妃能借?世子妃能做主?”
張夫人這會已經被張欣打亂了談話的節奏,心亂如麻,隻能跟著挽袖的意思走。
“要是我們世子妃不能做主,您還來找我們世子妃乾嘛呢?”
挽袖撇嘴反問。
“呃。臣婦慚愧。”
“張夫人請回吧。”
“是,臣婦告退。”
張夫人來時笑眼盈盈,走的時候腳步沉重。
看著人家有點佝僂了的背影,挽袖是一點也不同情,就這當口了,人家脫口而出的還是借!!!
看挽袖噘著嘴,張欣就笑著伸手刮了挽袖臉一下
“有模有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