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
這假貨在麵對這些鬼物時,表現的這般淡定從容,看起來好像真不太像是和他們隻見了幾次的那種合作關係……
否則,先前在陳家裡,一臉怒意,險些就要動手的那個男人,又怎會在聽見假貨聲音的那一瞬,還算客氣地仰起頭,回應出一句“一兩天沒見,確實好久不見。”
要知道,這個男人先前給我的印象,可是個冷血冷進骨子裡,根本不把普通人當人的那種模樣。
擁有這樣性格的人,通常可不是個好說話,隨隨便便就會賣麵子的主兒。
想到這裡,我的呼吸微微一沉,藏在暗地裡的右手,更是已經做好了隨時防禦的準備。
就連無名,黃老頭,百曉生他們三個,似乎也從他們二人的氣氛中,察覺到了些許不太對勁。
他們三個雖沒明說,但也各自做好了自己該做的打算。
假貨頂著那張和鏡儀一模一樣的臉,在這時忽的伸手,一把摟在了我的胳膊上,笑的詭譎的對那名叫三公子的男人嬉笑道。
“三公子,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閨中好友,今兒個陪我一起過來看戲,後麵那三個是我們的隨從,我先前就告訴過你,就算你處理這賤人的時候不邀請我,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你們的防禦出現在這裡。”
“怎麼樣,我還是有點資格和你們打交道的吧?”
“三公子,你應該不介意,我過來看戲的時候,帶這麼多人過來吧?”
三公子一向性冷,用那喜怒不形於色的眼眸,輕輕地在我們四個的身上掃了一眼。
許是在露麵之前,假貨將我和無名臉上的易容換了,三公子並未在我們身上查出任何端倪,很賣麵子地吐出一句“不介意。”
這下……
我更是覺得,這假貨和這群鬼物之間的關係,遠比她先前告訴我們的,還要複雜得多得多了。
“好好好,那我現在就去近距離圍觀了,我必須親眼看見那賤人斷氣!”
“她這會兒失去意識了沒有?血還要放多久,你們才會開天門,讓陰司裡的那位過來啊?”假貨帶著我們走進鬼物的包裹圈中,邊走邊對三公子問道。
三公子冷道一句“那個女人的嘴巴太臟,以免鬨出太大動靜,被下了夢魘,此時正神誌不清的在放著血。”
“我們打算卡在寅時,正是日夜交替,陰陽扭轉之時,再把她的血抽乾,去開天門,那時陰司的力量最弱,正是製衡他的好時機。”
三公子口中的他,應該就是無名和範無咎所說的江小爺了。
假貨似乎也很好奇陰司裡的情況,順著三公子的話,輕聲地問出一句“江三公子,您每回提到陰司,都是一副恨意十足的感覺,還有點對陰司不屑一顧的意思。”
“我知道您和陰司關係不一般,在陰司裡麵,肯定也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那啥……我,我能不能鬥膽的再問細點,您想對付的陰司裡的那一位,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江三公子手下的人,全是從陰司中來,卻像是被流放在外一樣,一直在人間遊蕩。
我先前還很好奇,他和江小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會兒,假貨脫口而出的一句江三公子,我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出來,他和江小爺多少也是點沾親帶故,又比仇人還仇的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