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迫切地望著我,是想從我的反應,和我的回答中探出,陰仲的與他耍的那個陰招,到底有沒有得逞。
我自然不可能想到這麼一點,隻是不想在這種時候,過於暴露自己的心中所想,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是壓下心中地所有疑問,長歎了口氣,對江止搖頭說“我沒啥事,就是剛剛昏迷又突然醒來,一時半會的,實在有些沒法適應,我自己緩緩就好。”
“好,一會兒等陰仲將你的魂魄歸體,你好好睡上一會兒,就算是外麵的天塌了,都有小爺我在這兒給你頂著呢!”江止痞痞地對我說道。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將眼睛閉上,借著陰仲還在為我補魂的這個空隙,全心全意地修養起了自己的精神,自然沒有注意到,在我閉上眼睛之後……
江止用那疑問又迫切地目光,朝著陰仲看了過去,他的嘴上雖沒明說,可是眼裡的問詢已然非常明顯,是在問陰仲,先前讓他乾的事情,到底乾成功了沒有?怎麼我對他的態度,一點變化都沒見著?
陰仲對江止回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直至他即將將我的魂魄全部補好的時候,還悄悄地,安排那隻還沒從我的魂魄裡離開的煙霧狀小人兒,潛進了我的腦海中一探究竟。
在確定那幾顆玻璃球,已經徹底被我魂魄吸收之後,陰仲弄出的這個小人兒,馬上爬出了我的體內,化作一縷詭異的青煙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則對江止回去一個肯定的眼神,江止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徹徹底底地落了下來。
又過了分鐘,陰仲的聲音,才再次在我耳邊輕輕響起“柳娘娘,您看看,您現在怎麼樣了,魂魄有沒感覺好上一些,不似之前那種支離破碎,好像要裂開的無力感了?”
我低下頭,看了幾眼自己那幾近透明的身體,對他回說“好是好多了,隻是我有幾個疑問……想要問一問你。”
“您說。”陰仲答曰。
“陰大師,您除了幫我補魂,可有在我的魂魄裡,對我做了什麼事嗎?我怎麼感覺……”
“好像醒來之後,腦子裡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記憶,您之前說過,想要幫我恢複記憶挺麻煩的,您是順手幫了個忙,還是?”我故作迷糊地對陰仲問道。
陰仲也是個人精,見我如此,竟還表現得一頭霧水,答非所問地問我“柳娘娘,您說的奇奇怪怪的記憶,指的是……?”
“記憶是很私人的東西,我也不好回答太多,你隻告訴我,這一切是你的功勞嗎?”我故意將其稱作“功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想要看看陰仲的反應。
豈料,陰仲不僅沒有好大喜功地將其全都攬到自己身上,還吃驚地愣了好幾秒,對我說“小官隻是試上了一試,想著若是這點三腳貓功夫,若能幫上柳娘娘,那也是一大幸事,沒想到,在這機緣巧合,弄巧成拙之下,竟然真的幫了柳娘娘大忙?”
他這反應表現的實在太過真實,弄得連我都懵了。
我一臉疑惑地在心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的隻是巧合嗎?
巧合能這麼剛剛好嗎?
陰仲愣神過後,立馬一臉喜悅地對我祝賀道“柳娘娘,若是小官的小小嘗試,幫了您一個大忙,那真是恭喜柳娘娘,賀喜柳娘娘了!”
“如果娘娘的記憶被恢複了不少,那藏在靈魂深處的修為,也是有可能被複原的,柳娘娘,您要不要試試看,自己丹田內有沒有靈力?”陰仲睜著眼睛對我說瞎話地說道。
我傻了吧唧地還當真了,問他“有沒靈力,這得怎麼看啊?”
話剛問出口,在陰仲回答我“內窺丹田,柳娘娘您不會嗎?”的時候……
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滴天髓上不是沒有一些個修煉之法,隻是我自個兒太菜了,幾乎沒怎麼用過,一時半會的,竟還真的沒想起來。
“哦哦,我會,我試試看!”我愣愣地對陰仲回道,而後真的嘗試了那麼一下內窺丹田……
結果……
嘿……
你猜怎麼著?
雖然隻是魂體,丹田裡依舊空蕩蕩的,連根兒毛都見不著,更彆提靈力了!
可就在我即將將自己的意識,從靈魂內部退出來的時候,一條通體透白,滑溜溜地小蛇,忽然從丹田壁裡一溜煙兒地滑了出來,之後在我那小小的丹田處盤成了一團。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意識的存在,小白蛇那圓溜溜地小眼睛,竟還睜著四處轉溜了一圈,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