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倆是認得我這張臉的。
以至於在回過神來的那一瞬間，它倆竟然十分識趣地齊齊跪倒在了我的麵前，一邊磕頭，一邊投誠地喊道。
“柳娘娘！柳娘娘！我等知道您不是傳聞中那樣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否則也不會救我等於危難之中。”
“您的大恩大德，我等感激不儘，若是此生，哦不，往後餘生，隻要能為柳娘娘效力，我等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娘娘，您想問什麼儘管問，隻要我等能說的，我一定不敢有所期滿，定是對您知無不言！”
這倆倒是個人精，這個馬屁拍的我很舒服。
我微微勾著嘴角，細細打量了他們倆人一會兒後，便淡淡開口，問出了心中所想的第一個問題。
“你倆是誰，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又是遇見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被困在這條河裡？”
它倆生前該是舊時，所以入河之後，被困著的位置才會離得這麼近。
它們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似是在商量著讓誰來開口。
最終，二人裡那個長得像瘦猴似的，看著有些圓滑市儈的男人，麵含諂媚地張開嘴，剛想對我說點什麼，卻被我伸了根手指，製止道“等下。”
“我不想聽你說，讓這個胖子來說。”
這個胖子估摸著是個社恐，平日裡不太愛說話，被我點了這麼一下名，嚇得表情全都寫在了臉上不說，臉都快埋進肩膀裡，渾身上下抖得不像話了。
“娘娘，我……我……”胖子支支吾吾的，聲音顫抖的都帶了些許哭腔。
我不耐煩地眯了眯眼，威脅說“耐心有限，給你三秒調整好，要不然把你倆一起丟回水裡喂魚！”
“我，我，我，我說！我說！”胖子立刻猛地磕頭，連那緊張和結巴都給治好了。
他的麵上，帶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抬起脖子對我說“我……我叫陳歘，他叫李冒，我倆都是野路子出生，拜過道門，也入過其他門派的修者，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有了一定的人脈，消息比一般人的廣，去的地方多了，膽子也大，所……所以在知道這麼個地方後，明明知道這裡危險的很，根本不是我們這種水平的小嘍囉能分蛋糕的，卻也一起跟著來了……”
“我倆來了之後吧，在那附近的古鎮上住了兩天，暗中收集了一點情況後，還找了其他和我倆情況差不多的修者結盟，打算大乾一場，哪怕喝上一口湯也行啊！”
“結果……”
“結果發現大部隊進山那天，我們一行人也跟著尾巴後頭，悄默默地到了附近，本來是不敢進去的，但是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人，硬生生地將我們也給趕了進來。”
“應該說，不止是我們，還有其他躲在暗中的小尾巴們都被發現了，大家一起被趕緊來的時候，有些個厲害的，當場就被趕我們進來的人詔安了，讓走的彆的路，而我們這些個實力差點的，就像犯人一樣，被趕進了看起來最不靠譜的那條路。”
他的話說到這裡，我不僅詫異地挑了挑眉毛，對他問出一句“你們進來的地方有兩條路？”
胖子點了點頭，像是也非常驚訝地問我“你們的沒有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自語道“對哦，進山有兩個入口，另一個入口是他們找到的，有兩條路分流也不奇怪。”
而後才對胖子又道一句“沒事，你繼續往下說，後來發生了什麼？我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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