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柔師太不想和一個小輩計較許多,但一看到薛豐,想起自己在這個小輩這裡吃虧添堵,心裡就覺憋悶,老大不自在,便沒有好臉色給他,叫他們起來後,她自往前走。
如意落後兩步等二人過來,幫著推車。
不久,他們便來到衡山派彆院。
門口有一個紅臉青年,身穿紅服,蓄著短須,看麵容樣貌,年紀比高洛要大上一些。
他看到真柔師太到來,先在門前作禮拜見,接著大聲通報一聲,隨後認出板車上躺著的廣會道人,頓時一驚。
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好對真柔師太說了句“廣問師伯在裡麵。”
真柔師太點點頭,叫了如意過去,領著她往裡去了。
薛豐將板車停在一旁,正要往裡走,高洛忙拉住了他,對青年拱手說道“高洛拜見萬師兄,這是小師弟薛豐,我們二人奉師命前來觀禮。”
“五嶽聯盟,同氣連枝。都是一家人,高師弟無須客氣。”
青年甚為歡喜,當即伸出雙手,扶住了高洛的胳膊。
薛豐在一旁施禮道“薛豐拜見萬師兄。”
青年見了,趕忙抱拳作揖,說道“在下萬有序,見過薛師弟。”
二人禮畢,高洛又拱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萬師兄,廣會師叔不幸身故,尚需交於泰山派安置。”
萬有序再一驚,比剛才更甚,也知此事緊要,不敢多做交談,便說“我這就去通稟。”
然後急匆匆往裡奔行。
這時,薛豐瞧見從院內走出來三人,皆和萬有序一樣,身穿紅袍,正是衡山派的弟子。最前麵的那人,看樣子也要比高洛大幾歲,卻不知為何,一臉愁苦之相。
薛豐心生好奇,就問道“這位師兄,尊姓大名?”
這位弟子回道“在下梅有謙,見過薛師弟。”
“沒有錢?”
薛豐有些發懵,於是再問“這位師兄,你可是遇著什麼難處了?”
梅有謙也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在下天生這副哭臉樣子,讓師弟見笑了。”
說完,他咧嘴作笑,卻似添了三分愁容。
薛豐見了,張口便說“師兄你這麵相,和名字真是絕配。我剛才聽了後,還以為你是哭窮自己沒錢……”
高洛踢了薛豐一腳,嗬斥道“小師弟,你彆胡亂說話,快向梅師兄賠禮道歉!”
薛豐也知不對,忙抱拳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彆的意思,你彆生氣啊。”
“薛師弟你不用道歉,我沒有生氣。”
梅有謙回了一禮,然後再次詳作解釋“我姓梅,梅花的梅,名字裡的謙,是謙讓的謙,不是錢財的錢。”
“哦。”
薛豐訕笑著點頭,再次致歉道“是我聽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是我說話含混,吐字不清,和薛師弟你沒關係。”
梅有謙說完,又是微笑,反而像是添了幾絲苦意。
“薛師弟,我三師弟他雖然生了一張愁苦臉,卻有一副歡喜心腸。不會生你的氣的。”
梅有謙旁邊的一個弟子開口說道。
“我二師兄說的沒錯。”
最後一個弟子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對薛豐說“薛師弟,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
薛豐便點點頭,看二人一個長相敦厚,一個白胖喜慶,便想起了二師兄林路和六師兄龐助,於是他就請教二人姓名。
二人抱拳道“在下言有文(戚有武),見過高師弟、薛師弟。”
二人回禮之後,高洛對衡山派三人說道“三位師兄,我們二人要去麵見泰山派廣問師伯,不能多陪你們說話了,還請見諒。”
三人點頭表示理解。
見高洛掀掉麻袋,要去抱取屍體,薛豐有些擔心,忙上前說“大師哥,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