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你前途無量,可要慎重再慎重!”
“是啊,我知道你心係家人,想去守衛嘉山。可你若憑借本命字與修為,進入學宮,影響學宮決策。
或者成為山下王朝的柱石,定然能給嘉山更多支持。”
“你爺爺送你來書院的苦心,你難道不理解嗎?”
“……”
音律院的眾位夫子不斷勸說,都讓他慎重考慮。
齊桓一麵含混回答“我已經慎重考慮”,一麵瞥向齊辰方向。
可以確定,齊辰身上定然有著不方便說的秘密,否則許堃剛才不會那麼看他。
既然不好泄露,那就走啊,乾嘛還待在這裡?
徐若穀沉聲道“齊桓,你的情況與棠溪夫子相仿,你可以問問她的意見。
若你堅持回嘉山,我也建議你先發掘出了本命字的神通再說。”
“夫子放心,我會的。”
齊桓看著不住“嘶哈”叫喚的齊辰,不由皺眉,許夫子莫不是老糊塗了,當眾讓齊辰破關?
恰在此時,禮節院的那位夫子再次開口“齊桓,能讓我等見見你的本命字嗎?
正好幾位修出本命字的夫子都在這裡,或可給你一二建議。”
眾人紛紛響應。
齊桓硬著頭皮答應,抬手書寫一字,以浩然氣化開。
六飄帶,熊像齊字旗再次顯化。
“旗?”
眾人頗為詫異。
一個修音律的學子,修出的本命字居然與音律關係不大!
“這……”
眾人下意識看向齊桓,又看了看齊辰。
一個怎麼寫的詩?
一個怎麼修的字?
齊桓眉頭一挑,不能讓眾人注意到齊辰,便高聲道“還請幾位夫子指點。”
“旗,熊旗六遊,象征伐,士卒以為期,從?。”
魏群以手輕抵額頭,緩緩開口,“人和之字,號令千軍,原來如此。”
術算院那位黑袍儒士不由疑惑“這與音律有什麼關係?”
禮節院的那位夫子忍不住開口“不懂就少開口,不然隻會暴露你的無知。”
徐若穀點頭“難怪一把年紀了到現在也沒修出本命字。”
棠溪墨點頭附和“徐夫子說得對。”
那夫子嗬嗬一笑“棠溪說我也就算了,好賴她修出了本命字。
懷幽夫子身為音律院副院長,卻也沒修出本命字,怎好意思說我一個外行?”
徐若穀嗬嗬一笑“的確,老二沒有資格笑話老三。
可我門下有棠溪修出了本命字,你門下又有誰?”
“你也好意思,這是人家齊辰之功……”
眼見眾人目光再次被拉向齊辰,齊桓急了“諸位夫子不是要指點學生的嗎?”
眾人剛要轉頭,又被這一句強行拉回。
魏群笑道“既然發掘本命字神通,當是一場勘驗與切磋。
棠溪,你應該也在摸索本命字神通吧?”
“是,魏夫子。”
“好,你也說說,‘旗’字神通落在何處。”
“是。”
棠溪墨凝眉思索,片刻後試探說道,“方才韋夫子問音律與‘旗’字何乾,竊以為關係很大。”
“哦?”
魏群麵露笑意,“說說看。”
“《樂經》上說,樂,音也,從心起。
世人說自至聖夫子作《九黎》、《祝天》、《韶樂》後乃有音律,竊以為不然。”
“哦?”
“既然樂為音,從心起,當為心緒外露,更該在字之前。
若是至聖夫子之後方有音律,何來至聖夫子所言‘聞韶樂,餘音繞梁,三月不知肉味’?
他聽的是什麼?
難道至聖夫子之前萬物生靈便不發聲,沒有心緒了?”
魏群讚道“都說音律院夫子、學子不擅治學,如今隻看棠溪夫子可知此言大謬!”
徐若穀眉頭一挑,衝術算院的韋夫子嗬嗬一笑。
聽到了沒,外行?
棠溪墨得了魏群肯定,繼續說道“學生暗自思索,何為音,何為音律。
樂既然是從音起,那麼從心發出的聲音便為樂。
樂又為音律。
古人狩獵歡呼、擊石敲木、部落征伐皆可謂之為音律。
旗,為兩軍對壘之時號令之用,擂鼓、吹號、盾甲相擊,還有將卒砍殺呼喊,皆是音,皆可為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