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鑰匙,幫著鄧教授穿好外套和一隻鞋,夏寶珠裹好絲巾戴上手套,背著鄧教授出門了。
看著夏寶珠密不透風的打扮,鄧教授雖然驚訝但並沒有多問。
“鄧教授,好幾天不見,怎麼出門了?腿腳怎麼樣了?”
路上遇到鄧教授的熟人,夏寶珠把輪椅停下來,讓他們聊天。
“好多了,今天想出來逛逛。”
“確實該出來逛逛,但要注意腿,彆碰著了。這位是?”熟人看著夏寶珠問道。
“這是我老家的親戚,聽說我腿傷了,特意過來照顧我。”
鄧教授沒有說夏寶珠是她家的保姆,反而向彆人介紹是她家親戚,這讓夏寶珠感覺心裡像是有股暖流經過。
她來這裡見了惡心的冷家一家人,見了猖狂的小偷和劫匪,也見了熱情的宋大媽和體貼的鄧教授。
讓她漂浮在空中的靈魂好受了很多。
“小夏,這位是汪教授,你喊她汪阿姨就行。”
“汪阿姨,你好。”
“不錯,你這孩子有孝心。”雖然好奇這個小夏為什麼包著頭,但汪教授不是好打聽事的人。
好多地方人在乾活時基本都會包頭,有的少數民族也包頭,如果她問了顯得有些大驚小怪。
鄧教授和汪教授聊了幾句就分開了,夏寶珠推著輪椅走到柳蔭小道上。
旁邊是一片碧綠的小湖,裡麵的荷花已經凋謝,剩下的蓮蓬在慢慢變黑,有學生坐在湖邊的青石上拿著書在小聲地背單詞。
聽到學生的發音,鄧教授讓夏寶珠停一下,幫那名學生糾正了錯誤的讀音。
在學生感激的目光中,鄧教授又有了站在講台上的感覺。
“教授,剛才的alloance和analo是哪裡的方言?”
原身夏招娣從沒接觸過英語,聽到這樣的話好奇地問應該很正常。
鄧教授吃驚地回頭看著夏寶珠,她道,
“小夏,你記憶力真不錯,我剛才說了幾遍你就把發音記住了,這兩個是英語單詞。我覺得你很有語言天賦,想學英語嗎?我可以教你。”
“我能學嗎?”夏寶珠做出驚訝又驚喜的表情,很快她的喜悅淡了下來,“但我交不起學費,也沒有時間。”
“我先念兩個單詞,你能複述下來我就增加到三個,以此類推,如果你能一次記十個,我就免費教你。”
鄧教授沒有一口答應免費,她要再試試夏寶珠值不值得她用心教。
“operate,ache”
“operate,ache”夏寶珠跟著念,不帶停頓的。
接下來一直增加到十個,除了第十個有個發音夏寶珠故意含糊了一下,其它的發音都如鄧教授一樣標準。
鄧教授激動地拍手鼓掌,多麼好的苗子,這個小夏就是被出身耽誤了,如果從小接受好的教育,現在說不定就是外交官了。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不過幸運的是,小夏遇到了她。
鄧教授迫不及待地要回家,在路上鄧教授還勸說夏寶珠讀一個夜校。
“學習什麼時候開始都不晚。小夏,你天賦那麼好,學門外語,再學門技術,努力幾年就能拿個畢業證,到時候找工作就更容易。”
鄧教授的話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一盞明燈。
雖然夏寶珠主要是來讓自己會的東西過個明路,但鄧教授這樣為她規劃指路,她心裡還是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