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就在這異樣的氣氛之中,一道刺耳的刹車聲突然從大門外間響起,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大門之外。
這一看之下,隻見一輛大型suv直接停在了警務署的大廳門口,緊接著從駕駛室走下來一道年輕的身影。
“他來了!”
看到這身影的時候,陳執和範田都是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覺得有些事情或許會在接下來變得簡單。
但相對於這兩位,還有羈押室裡的秦月之外,其他人都並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因此他們的眼眸之中都閃爍著一抹好奇。
不過他們至少知道,此人應該不是楚江警務署的警員或者領導。
既然如此,那他們心中都有了一個下意識的猜測。
“應該是那個秦月的家屬,難道就是那個叫王天野的聯係人?”
警官張慶回想起剛才看過的秦月資料,記起緊急聯係人的名字和電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畢竟警務署之中,見過秦陽的人並不是很多,現在又是晚上,所以隻有範田和陳執才認出了秦陽的身份。
“小野貓,我來了,你在哪裡?”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秦陽,此刻他臉色有些陰沉,還沒有進門便是高呼出聲,叫的也是秦月在暗香城的名字。
而聽到這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的稱呼時,再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時,剛才還很堅強的秦月,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說起來秦月雖然從暗香城逃離,但在這地麵世界卻是舉目無親。
唯一被他視作親人的秦陽,也有好長時間沒有來看過她了。
至於楚江小隊的那些人,秦月一個都不熟。
最多也就是每個月按時打生活費到她的卡裡,雙方見麵的次數並不多。
可是對於秦陽的聲音,秦月早已經銘刻在了骨子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事實上秦月雖然給王天野發了信息,但她從來沒有奢望過秦陽會親自來。
那家夥總是很忙,忙得都幾個月不見人影。
直到此時此刻,當秦月再次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時,淚珠終於不爭氣地從眼眶之中滑落,讓得旁邊的鬱香若有所思。
反正鬱香從來沒有見過秦月的任何一個親人,對方也沒有跟她細說過。
她覺得這是對方的隱私,所以也一直沒有多問。
現在看來,從門外車上下來,快步朝著廳內走進,而且大呼小叫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秦月的監護人了。
不過看那人的年紀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所以肯定不會是秦月的父親叔伯,更可能是兄長之類的親屬。
“你是誰?”
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下了車就往裡闖,而且還高喊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這讓金凱下意識就感覺很不舒服。
所以下一刻他直接擋在了秦陽的麵前沉聲問了出來,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正在走進的人,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好狗不擋道!”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秦陽口中赫然是發出這樣一句話來,這一下直接就將金凱的肺都給氣炸了。
“王八……”
砰!
金凱這一氣真非同小可,然而就在他剛剛罵出兩個字的時候,就感覺到對方已經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得他臉色大變。
因為原本金凱擋在這裡,就是為了要阻止對方進來。
他覺得對方這一個小小的身板,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而且這裡是警務署,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這家夥應該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眾動手吧?
此刻的秦陽確實沒有動手,卻沒有任何的避讓,肩膀直接靠在了金凱的身上,直接就將這個紈絝子弟給頂飛了。
開玩笑,秦陽這五禽技法的一記熊靠,連半步衝境的古武天才須風都承受不住,更不要說隻是一個普通人的金凱了。
要不是秦陽手下留情,這個凱門集團董事長家的大少爺,就要直接去見閻王了。
不過秦陽雖然沒怎麼用力,但金凱的一個身體還是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然後狠狠摔在地上,感覺屁股都摔成了八瓣。
“你……你竟敢當眾傷人?!”
謝文安剛開始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直接對著秦陽沉喝出聲。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這個膽敢在警務署打人的凶手抓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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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安自己肯定是不敢動手的,但他知道這裡是警務署,而且那個張慶警官身上應該還配了槍,接下來這個敢撞飛阿凱的小子就要有苦頭吃了。
聽得謝文安的高聲,並不認識秦陽的張慶幾人都是如臨大敵,同時他們的臉色也是極度陰沉。
雖然他們也看不慣金凱和謝文安囂張的態度,但這裡終究是警務署,是大夏官方的執法部門。
你這個年輕人竟敢當著這麼多警員的麵傷人,簡直太不把他們這些警員放在眼裡了,這等於是在當麵打他們的臉。
“彆動,雙手抱……”
眼看那個年輕人在撞飛金凱之後,依舊緩步朝著內裡走來,張慶臉色再變,下意識就抬手按在了腰間,口中也是高喝出聲。
“老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的說話的範田卻是低沉出聲。
甚至是在話落之後,還快步走到張慶的身旁,按住了對方的右手。
“老範,怎麼了?”
張慶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對於範田這個老同事還是有幾分信任的,第一時間壓低聲音問了出來。
至少張慶知道範田絕對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而且有著比自己更豐富的辦案經驗。
此刻對方如此動作,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老張,聽我一句勸,彆多管閒事!”
範田看了一眼那邊已經停下來的秦陽,終於還是輕聲說了一聲。
隻是這樣的話,讓張慶的臉色愈發古怪了幾分。
這裡畢竟是警務署,而那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署裡的人。
自己才是警務署的主人,總不能看著一個外人在這裡行凶吧?
“老範,他是誰?”
張慶強壓下心中的那些異樣,再次沉聲問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先搞清楚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才好做下一步的決定。
“罷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
範田知道張慶心中有疑惑,因此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說道“他叫秦陽,是……那個地方的人!”
“那個地方?”
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的張慶依舊滿臉茫然,而就在他喃喃出聲的同時,突然感覺一範田的手指在自己右手手背上劃拉了幾下。
張慶感應得很清楚,範田手指劃拉在自己手背上的筆畫,組合起來,好像是一個大寫的字母“z”。
“難道……難道是大夏鎮……”
“老張,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聲張!”
就在張慶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差一點驚呼出聲的時候,範田及時拍了拍他的手背。
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張慶將到口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可他的心情卻無論如何平靜不下來。
因為他也是一個老警員了,自然是知道大夏鎮夜司到底是一個何等神秘強大的地方?
至少張慶清楚地知道,隻要有普通警務署破不了的案子,或者一些詭異難測的案子,署裡高層就會找大夏鎮夜司出麵。
甚至張慶還知道,之前範田和陳執所破的那幾個大案子,似乎也都有大夏鎮夜司成員的影子,這讓他時常感覺有些遺憾。
他也想跟大夏鎮夜司的人打打交道,隻可惜範田和陳執口風很緊,無論張慶如何旁敲側擊,二人總是守口如瓶。
可這並不妨礙張慶對大夏鎮夜司的敬畏。
據說那裡都是一群身懷絕技的人,甚至肉身躲子彈這種事,也並非沒有可能。
“秦陽……秦月……,啊,老範,難道他們是……”
心中某些念頭轉過的時候,張慶默念了一下這兩個有些相似的名字後,又是忍不住一驚,差衝口而出。
“你猜得沒錯,秦月就是秦陽的妹妹,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讓你不要多管閒事了吧?”
範田看了張慶一眼,並沒有隱瞞這件事。
事實上他也是剛才在遇到陳執之後,才知道秦陽和秦月之間關係的。
“可是……咱們是警員,總不能這守規矩吧?”
但下一刻張慶還是有些擔憂,看來他對自己的職業還是很有責任感的,也不會因為某些原因就不顧原則。
“誰讓你不守規矩了?”
範田白了張慶一眼,低聲說道“秦陽他不是那樣的人,既然他親自出麵了,那咱們就先看著就行了!”
“嘿嘿,現在我倒是真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場麵了!”
範田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聽得他說道“想必那金凱和謝文安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這一次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聽到範田的這些話,張慶忽然也有些期待。
畢竟他對凱門集團的這些家夥,同樣沒有什麼好感。
他也早就猜到這件事應該是金凱先想要對鬱香做點什麼事,隻是後來看到秦月太過凶悍,這才改變了方式方法而已。
身為警務人員的他們,隻能講求證據,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卑鄙的金家大少耀武揚威,卻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大夏鎮夜司的秦陽親自出麵,這讓張慶覺得就算對方把人當場帶走,自己也不用付什麼責任,就讓署長去跟鎮夜司交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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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部門肯定是有特權的,這已經不是張慶他們這樣種低階警員能管得了的事了。
誠如範田所言,姑且先看著吧。
“你們在乾什麼?”
而在這邊二人快速交談的時候,謝文安明顯也注意到了局勢有些不對,因此他再次高喝出聲。
“身為警務人員,而且還是在警務署的地盤,你們竟然看著凶手行凶而沒有任何作為,這是屍位素餐,毫無作為,你們對得起身上這身警服嗎?”
謝文安根本不敢自己去招惹秦陽,畢竟後者一下子就將金凱頂得飛了出去,所以他隻能給警務署的人施壓。
在他看來,這麼多的警員要是一擁而上,而且張慶身上還有槍,那小子再厲害,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都把話說得這麼嚴重了,那些警員竟然依舊沒有什麼動作,這讓他心頭隱隱升騰起一抹不安。
他並沒有聽到範田和張慶之間的交談,但他卻知道現場是這二位的警銜最高,其他的警員也是聽這二位的命令行事。
但現在張慶和範田都沒有說話,那些警員自然不會輕舉妄動,這就讓謝文安有些接受不能了。
“哎喲!哎喲!”
尤其是謝文安聽到那邊摔成滾地葫蘆,口中不斷發出痛呼的金凱時,一股怒氣瞬間升騰而起。
“好,你們都跟這行凶之人狼狽為奸,我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你們!”
謝文安知道現場可能未必能討得了好,因此他在放下一句狠話之後,便是掏出自己的手機,第一時間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餘副署長嗎?我是凱門集團的法務部總監謝文安啊,你們警務署的這些警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謝文安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打電話,而聽得他口中那個稱呼的時候,不少警員都是臉色微變,求助似地看向了張慶和範田。
楚江警務署有兩位副署長,其中一位正是姓餘。
看來謝文安跟餘副署長的關係應該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他們這些警員不明真相,也不知道秦陽的身份,甚至還有人懷疑是不是範張兩位警官,真的跟那個年輕人之間有什麼私人關係。
可現在謝文安都找到了警務署的副署長頭上,而且看起來兩者關係還不錯,那這件事可真就鬨大了。
“好,好,餘副署長,你抓緊時間過來一趟吧,我等你!”
當謝文安說完這幾句話掛斷絕電話之後,他臉上已是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甚至有些挑釁地看向了張慶和範田所在的位置。
“哼,現在的警務署,真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咱們納稅人每年交這麼多錢,都養了一群什麼東西出來?”
謝文安這個時候完全沒有給範田和張慶半點麵子,甚至口氣之中還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讓得這二位臉色陰沉。
隻不過謝文安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打電話甚至提到餘副署長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的神色,似乎半點都沒有變過。
“謝文安是吧?你眼睛是不是瞎了,看不到剛才是他先擋在我麵前的嗎?”
秦陽冷冷地瞥了一眼謝文安,然後朝著那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金凱一指,口中說出來的話,同樣毫不客氣。
“笑話,擋你一下你就能打人了?你以為你是誰?”
謝文安臉現冷笑,他覺得現在是自己占住了道理,而且還認識警務署的大人物。
無論這年輕人是什麼來頭,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敢來招惹我,還敢欺負我妹妹,這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秦陽臉色陰沉地盯著謝文安,這幾句話意有所指,但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謝文安瞬間強壓下了那些不安的念頭。
“我管你是誰,這裡是大夏,是法治社會,任何人犯了法,都得付出代價!”
律師是很會玩文字遊戲的,謝文安更是此道高手,他覺得自己這些話大義凜然,根本沒有人能反駁。
可他不知道的是,相比起那個古武界的文宗宗主孔文仲,就他這點本事,連給對方提鞋都不配。
秦陽忌憚孔文仲,那是因為對方是玄境大圓滿的高手。
可你謝文安算個什麼東西,自己給你臉了是不是?
“算了,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等你叫的人來了再說吧!”
秦陽懶得跟這些螻蟻一樣的家夥掰扯,見得他話音落下,便是再次朝著更內裡的羈押室走去。
“還不開門?”
見得秦陽走過來,陳執臉色有些激動,連忙朝著旁邊的管鑰匙的小警員提醒了一聲。
但這個時候的小警員卻再次有些猶豫,畢竟他並不認識秦陽,因此下意識又朝著那邊的張慶看了一眼。
“不用了!”
然而就在此時,秦陽卻是搖了搖頭,然後他就已經站在了羈押室的門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在所有人注視之下,秦陽三根手指拈起那把看似極其牢固的門鎖,緊接著輕輕一扯,那把門鎖便是應聲而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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