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烈今日的心思注定要白費了。
他故意拖延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拖不下去才牽著馬出現,謝辭淵卻像是不知道雲九傾回來了似的,始終沒有動作。
雲九傾沒多想,隻當是玄烈才跟她一起回來,不熟悉這邊的情況。
看到他牽著馬過來,走過去熟練地跳上馬背,雙方的丟下一句“走了!”
話音沒落,人已經跑出去好遠的距離。
玄烈轉身捶了宋鶴卿一拳,“不是,我讓你想辦法留下九爺,你一句話都是不說是想什麼呢?”
他去找坐騎之前給宋鶴卿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這人跟一根柱子似的杵在那裡,“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內斂羞澀啊,你故意的吧?”
玄烈氣得想打人。
穆勒川與善州相距甚遠,自雲九傾走後兩個人就鮮少有見麵的機會。
所以每一次雲九傾到善州的時候玄烈都想方設法的讓雲九傾留久一點,給兩個主子製造一點見麵的機會。
可這一次謝辭淵沒有出現,宋鶴卿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也令他大為光火。
可這些人又誰都沒做錯什麼,他也不能拿彆人怎麼樣,隻能自己在那兒生悶氣。
而就在他拿路邊的馬樁撒氣時,宋鶴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瞧,那是什麼?”
“什麼呀?”
玄烈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順著宋鶴卿說的方向看過去,隻見茫茫雪地裡,一個黑色的身影策馬遠去,那正是雲九傾離去的方向。
而那黑影,玄烈再熟悉不過,分明是謝辭淵。
玄烈納悶了,“這什麼情況?”
他之前看得清楚,自家王爺對雲九傾分明是既貪慕,又不敢靠近的模樣,每一次都目視著雲九傾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再戀戀不舍地回去。
像是今日這般風風火火地追出去,還是第一次。
宋鶴卿搖頭,“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大概十多天前王爺就讓我們所有人盯著了,說是九爺一回來就告訴他。
就你去找坐騎那會兒,王爺就在邊兒上看著呢,你不在,我和九爺孤男寡女的,哪兒敢跟九爺搭話?”
玄烈呆了呆,“我也就離開了一個多月而已,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呀?”
這不僅是玄烈的疑問,更是被謝辭淵攔下的雲九傾的疑問。
她好端端的在路上跑著,忽然從旁邊竄出個人影來,差點撞個人仰馬翻。
“不是,你什麼情況?”
雲九傾手裡的飛刀差點就飛過去了。
還好她反應快,在飛刀丟出去的前一瞬認出了謝辭淵,小臉兒上滿是怒氣,像是要殺人。
“抱歉,嚇到你了吧?”
謝辭淵從善如流的道歉,而後語出驚人。
“楚京謝氏上個月添了七個新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