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一整個黑人問號臉,“我管他們添了多少新丁?
你彆告訴我你如此風風火火地攔下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我真要打你了啊?”
她策馬從來不留餘力,謝辭淵分明是從後麵追上來的,還敢繞到她前麵攔截,分明是在拿兩個人的安危冒險。
若是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也就罷了,謝辭淵卻又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就不能理解了。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謝辭淵策馬上前,兩匹馬的腦袋幾乎要撞在一處,他的聲音裡帶著難言的欣喜,“謝氏添丁是跟我們無關,可是傾傾,那裡麵,有一個孩子名為謝昭。
他的祖父長寧郡王,是父王在宗親之中為我挑選的先生,除了同為謝氏皇族,早就出了五服了。”
皇帝為自己的繼承人挑選的先生不是純粹的先生,而是謀臣。
而五服之外的長輩,既有皇室子弟的尊榮,又不似那些嫡係宗親一般自恃身份,越俎代庖。
這些雲九傾當然知道,她納悶的卻是,“謝昭,那不是我族譜上第二任北王的名諱嗎,怎麼這會兒就出現了?”
按理說,謝辭淵是第一任北王,第二任北王應該是謝辭淵的兒子。
可謝辭淵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按照族譜和曆史,謝辭淵的第一任王妃雲氏、第二任王妃沈氏都沒有子嗣。
隻有第三任王妃,也就是曆史上最知名的宴南妃膝下有一子名曰謝昭,算是族譜上除了謝辭淵之外,第二個比較有曆史地位的人。
可他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出現的。
“很顯然,謝昭應該就是我過繼的養子,隻是為了完成王位傳承而已。
傾傾,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什麼老祖宗。”
謝辭淵格外認真地看著雲九傾,“之前答應與你和離,是因為那是你想要的,我也不想用新帝的一道聖旨困住你。
如今,你我之間再無旁的關係束縛,我能不能重新向你提親,以三書六禮,十裡紅妝重新請你入主宴王府?”
雲九傾眨了眨眼,表情有點期待。
事實上聽到謝辭淵說謝昭是謝氏宗族之子她就猜到所謂的老祖宗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她也的確沒想到謝辭淵能如此果斷。
捫心自問,心動麼?
還是有的。
謝辭淵本就是一個人格魅力極為強大的人,而且他還有著這個時代的男人所不具備的前瞻性和容人之量。
哪怕是他原來沒想到的事情,隻要你言之有理,他也會去努力接受。
尤其是答應她,跟她和離,放她離開北荒,至少這兩件事上謝辭淵讓她感受到了謝辭淵對她的尊重。
雲九傾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她要長久地留在這個世界,如果她真的要選擇一人相伴終老的話,應該很難再遇到比謝辭淵更好的人了。
而且,謝辭淵這段時間明裡暗裡為她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非草木,又豈能無情呢?
看著那人緊張的渾身緊繃,卻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她的第一反應似的。
雲九傾心頭驀地一軟,“謝辭淵,老祖宗這種關係可能是假的,但我之前與你說的卻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