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怎麼走,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
說不定我們這會兒還在麵對麵談話,下一刻我就消失了,甚至有可能,有一天我這具身體裡的靈魂換了人,你卻都不知道。
如此,你還想讓我當你的宴王妃嗎?”
謝辭淵是經曆了諸多跌宕起伏的人,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更喜歡一切儘在掌握的感覺。
雲九傾來曆不明,歸期不定,甚至可能還會半途換人,這樣的人實在是不適合當他的伴侶。
可他聽到雲九傾的話後卻反而更急切地翻身下馬,小跑到雲九傾麵前,“正是因為我知道這些,所以我才急著想讓你重歸宴王妃的身份。
哪怕多一天、一刻、一個時辰都好,我想儘可能地珍惜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想到雲九傾離開前發生的事情,他黯然道:“我知道我沒辦法讓鎮魂軍上下還有北荒百姓立刻敬你如同敬我一般。
我也知道你不喜歡那些質疑的眼神和目光落在你身上。
你要去穆勒川,我不攔著你,但是,能不能不要和我劃分得那麼清楚,或者,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你再離開?”
雲九傾被他逗笑了,“所以你攔著我是要做什麼,讓我答應當你的王妃,然後勞燕分飛?”
雲九傾還在馬背上沒下來,她低頭巧笑倩兮地望著謝辭淵,後者窘迫地紅了臉,“那……我能再娶你一次嗎?
向天地眾生宣布我們的婚事,然後,我們一起治理北荒,一起打理穆勒川?”
“我們可以成婚,但不是以宴王和宴王妃的身份。”
雲九傾看夠了謝辭淵小心翼翼的姿態,“不管是什麼身份,我都不喜歡自己人的質疑、非議,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我有能力擺平所有的非議。”
謝辭淵聽到她的那句“我們可以成婚”心裡已然樂開了花,再聽到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心又忍不住懸了起來。
他以為雲九傾鋪墊了那麼多,是想要先有一番自己的事業,能夠令人不再輕視他的時候再嫁給他。
認真思索了半晌,正色道:“我不逼你,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抗拒我的幫助?
我真的很想,很想以伴侶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雲九傾想用實力堵住旁人的嘴,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他沒有意見。
可他實在是太想儘快站在雲九傾身邊了,所以總想著在雲九傾提升實力的時候幫她一把。
卻不想雲九傾那張冷豔的小臉兒逐漸布滿了困惑,“我不是說了我們可以成婚,你在委屈什麼?”
謝辭淵懵懵地回看她,“不以宴王和宴王妃的身份,我們如何成婚?
如今這情況,我好像沒辦法向皇帝請辭吧?”
當今皇帝空有野心卻沒有絲毫魄力,明明恨不得除他而後快,卻又惦記著鎮魂軍和九龍衛不敢直接殺了他。
明明恨不得將他踩到泥裡作踐,可還顧忌著名聲連他的封號都不敢褫奪。
如今這情況,他又不可能讓皇帝撤了他宴王的封號,感覺他有點完不成雲九傾的要求了。
誰知雲九傾慢悠悠來了一句,“都是成婚,怎麼也得公平一些才是。
我都已經當過一次宴王妃了,王爺難道不該當一次我九天寨寨主的壓寨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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