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順著她的話沉思。
“所以啊,這幾天,你也不用急著對付她,嘉賞宴後,她自會搬出府去。”
王氏苦口婆心:“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沉得住氣,想法子好好挽回衡兒的心。”
紅棉和綠玉聽著王氏的話,心裡頭有幾分不對勁,可又覺得她說得在理。
陸清悅被說動了,答應了王氏,不提回陸家,以及不再提為溫知意謀親事的事。
王氏:“那你好好歇著,不許再動氣了。”
陸清悅:“好。”
夜色融融,陸清悅酣睡中,男人翻窗而入,屋裡架著冰盆,涼氣緩解了披月而來的燥意。
男人掀了紗簾,來到陸清悅身邊,她的臉上還掛有淡淡的痕跡。
男人挖了藥膏抹在她臉上,重重磨了磨。
“傻子,幾句話就哄得你聽話了。”
不過,那個王氏是個口蜜腹劍,巧舌如簧的,一番話,摘出了段衡的錯。
最後反成了陸清悅在鬨脾氣,還讓陸清悅放下脾氣去討好段衡。
男人捏著陸清悅的臉,食指指腹摁在她柔軟的唇上。
“哼,對我時,像隻勾人又難訓的小狸奴,張牙舞爪的,對彆人倒收起了爪子。”
陸清悅的嘴唇被磨紅,男人悶著臉,甩了袍擺走了。
陸清悅一向說到做到,第二日沒有回陸家,也沒再提為溫知意謀親事的事。
一個丫鬟在外邊通傳二小姐來了。
段嫆嘰嘰喳喳跑進來:“嫂子。”
陸清悅白淨的指尖正撚著一株開得極燦的月季,對著花卉紋瓜棱瓶比量。
“怎麼跑的滿頭細汗?”
她拿起剪子,剪斷底下多餘的枝節,插進了瓶子裡。
“你也到了要議親的年紀了,得學著沉穩些了,否則日後嫁人了怎麼辦?”
段嫆聽聞,臉一下子紅了,羞赧地低下頭。
紅棉捧起花瓶放到屋裡的架子上,丫鬟抬了一小盆清水進來,陸清悅淨了淨手。
“瞧二妹妹的樣子,是有心上人了?”
段嫆羞得不行,扭捏地朝陸清悅撒起嬌。
“哎呀,嫂子,我是擔心你心情不好,來陪你說說話的,怎麼還打趣起我了。”
陸清悅端起茶杯淺啜一口。
“母親昨天對我說的話,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今日已經想通許多了。”
段嫆:“真的?”
陸清悅淺笑:“騙你做甚。”
“太好了。”
段嫆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嫂子你儘管放心,我說過,我和娘永遠站在你這邊。”
陸清悅嘴角的笑未落,眼底的笑儘數褪去,她若有所思道。
“是麼?”
這份永遠會維持多久尚未可知。
陸清悅:“之前我讓鋪子趕製了赴嘉賞宴的新衣裳和心頭麵,等會兒估計會送到府裡。”
段嫆眼睛一亮:“就知道嫂子想得最周到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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