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連找出了好幾本,裡麵寫的花樣甚多,看得她臉紅心跳。
她咬著嘴唇,一股腦把它們扔進了箱底藏了起來。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動這幾本話本。”
紅棉綠玉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地回了一聲是。
燕聿對昨夜甚是滿意,甚至有些意猶味儘。
他來尋陸清悅時,她像個犯了錯的小狸奴,悄悄偷看他的眼色。
他猜到了幾分,施施然走到書架旁,仿佛看折子般,嚴肅正經地看起了羅列的話本。
下一刻,他低低笑了出來:“夫人將那些話本扔了?”
陸清悅繃起臉,鼓起勇氣道:“陛下,那些話本看多了,傷身。”
他挑了挑眉:“嗯?夫人竟如此為我著想?”
“咳,陛下乃一國之君,朝之命脈根本,臣婦自然處處要替陛下著想。”
陸清悅煞有其事地一邊說,一邊點頭自我肯定。
“難得,那朕該好好賞賜夫人才行。”
燕聿走到她的麵前,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膝蓋跪在榻上,抵在她的兩腿中間。
陸清悅整個人被困在榻上,她顫聲道:“陛下,這是臣婦該做的,不敢論賞。”
燕聿壓低身子,頃刻間,兩人的鼻息交融在了一起,語氣裡藏著一股狎犯。
“夫人那麼害怕做什麼,朕又不會吃了你。”
陸清悅聞言,忍不住抱著膝蓋,往裡縮了縮身子。
林梔入門後,段衡經常宿在林梔的招雲院裡,已經有幾天沒來流曲院了。
雪鵑不禁在流曲院裡,暗罵林梔是狐狸精。
溫知意望著黑漆漆的窗外,酸澀在她的內心深處翻滾,還隱隱對林梔生出一股子妒忌。
她不想成為那些後宅女子,已經竭力控製了,可嫉妒之心就像藤蔓,悄然無聲越長越大。
之前在麵對陸清悅時,分明沒有這種感覺。
在她看來,陸清悅和段衡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段衡對陸清悅沒什麼感情,因此,她從來就沒把陸清悅放在心上。
可林梔不一樣,她能看得出來,段衡對林梔是有感情的。
酸澀洶湧地衝到咽喉處,忽然,她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雪鵑連忙撫了撫她的後背:“夫人怎麼了?”
溫知意難受得直搖頭,雪鵑為她倒了一杯茶。
溫知意推開茶杯,算了算自己的葵水好像有些時日沒來了。
“難道?”
她伸手搭上自己的脈,頓時驚詫,呆住了。
雪鵑不太明白:“夫人,怎麼了?”
她緩緩道:“雪鵑,我懷上了,我懷上了阿衡的骨肉。”
“什麼!”
雪鵑驚喜道:“太好了,夫人,這可是個好消息,少將軍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可溫知意有點高興不起來,她的夫君現在還躺在彆的女人的床上。
“夫人,這可是挽回少將軍的好機會。”
溫知意搖頭:“不,我不想用這種手段。”
她命令雪鵑,不許將她懷孕的消息透露出去。
雪鵑泄氣了,但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
大夫人還沒動靜,隻要夫人生出一個男娃,那將是少將軍府尊貴無比的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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