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聽了,點點頭,又問道“那他們來大石村落戶……總要有原來的戶籍和路引吧?
沒有這些,他們又如何在大石村落戶呢?”冷溶月問道。
“容姑娘有所不知。
這大石村的人口多起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
之前的大石村,就像是王法不到的地方,連朝廷都懶得管這裡幾戶人家的事,就如同是放著在這裡自生自滅!
後來,來的人多了,這裡成了村,也才有了裡正,也在半山縣掛上了號。
容姑娘想想,那趙祥和栓子娘帶著個孩子,是在那樣的情形下逃出來的,哪裡還有什麼戶籍路引?
那時,裡正他也剛當上裡正不久。
他看栓子爹懂醫,是個大夫;
那栓子娘又是個帶著兒子的婦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歹人。
他們又多掏了幾兩銀子,裡正便幫著他們走了走縣衙的門路,上了大石村的戶籍。
從此,他們也就在這大石村紮下了根了。”
“原來如此。
那…他們提過之前的來處嗎?”冷溶月又問。
“提是提到過了,說了個地名,似乎是在南方,我也不熟悉,也沒記住。
這要問裡正了。”
冷溶月點了點頭,心下的猜疑更甚了。
這時,藍衣和綠衣已經燒好了水,泡好了幾碗茶。
綠衣端著兩碗過來,分彆放在了冷溶月和羅運麵前。
藍衣則是將兩碗熱茶分彆遞給了青衣和紫衣。
兩人又到一邊取過背囊,從裡麵拿出了乾糧和冷掉的烤肉,準備著做一頓飯食,將就吃些。
冷溶月雙手捧著碗,暖著手。
略想了想又開口問道“羅叔,您和栓子爹雖說平日接觸不多,但,就在有限的接觸裡,您有過什麼異樣的感覺嗎?”
羅運喝了口熱水,想了想,“要說起異樣的感覺……還真有點兒。
就是有一次,我意外看到了栓子爹的一個表情。”
“哦,是怎麼一回事?”冷溶月問道。
羅運微微搖了搖頭,“真要說起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那還是幾年前,我給村裡的一個村民看診回來,走到半路上,正碰到栓子爹和村中的幾人在說話。
當時栓子爹是背對著我的。
聽他們說說笑笑的,似乎很熱鬨,很融洽的樣子。
但當栓子爹轉過臉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立刻就變得陰沉沉的,還直接向朝後狠狠翻了一眼。
然而,當他突然看到我的時候,一愣,轉眼就又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