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爹,嗚嗚嗚,我的東西全都讓他們拿走了。”趙清芙眼睛都哭腫了。
誰都想不到,沈清姝會借用皇上的名義,把趙振平從沈家的錢,全都掏出了出來。
趙振平猶如鬥敗的大公雞,低著頭,滿臉頹廢。
宅子也賣了,一家人收拾了幾輛馬車。
當時從沈家離開的時候,想著這宅子裡什麼都有,趙振平覺得這裡才是他真正的家,所以其中花費的撿錢和人力,物力,可想而知,所以基本沒收拾什麼貼身用的,就住了過來。
現在要帶走,也不過是貼身用的被褥和衣衫,宅子略值些錢的擺設器皿,也全都被扣下了。
“爹,我們到哪去?”
宅子都沒了,這是無家可歸了嗎?趙清婉還有些不能接受,恍恍惚惚地說道。
趙振平一摸臉,現在人來人往地都在看著他們,留在這裡,太丟臉了:“走,我們回趙家去。”
“對,我們還有趙家可以回去。”趙清芙太害怕了,剛發她還以為自己要睡大街了。
趙振平就帶著一家子大大小小,拖著幾個馬車,逃難似的,回了桂花巷的三進大宅院。
當年他在沈家當了贅婿,出息了的時候,就給趙家弄了這麼一套宅子,供給親爹親娘住,裡頭還住著他其他的親人們。
沈清姝一直派人盯著趙振平呢。
“走,去看好戲。”她笑眯眯的起了身。
趙振平現在還欠四萬兩銀子,為了活命,他就得想辦法這棟寫了親爹名字的房子給要回來。
話說趙家,也聽到了這匪夷所思的消息,驚得一家人都目瞪口呆。
趙老婆子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小娼婦,白眼狼,當年在我們趙家村的時候,吃我們趙家多少飯,如今連親爹都被她趕出沈家的大門了,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趙大嫂聽著冷笑,自己說的就是沒有王法的話,還找彆人要王法,不過,她摸了摸頭上的金簪,這些年靠著三弟,她當家太太的富貴日子一直都過的很舒服。
她就給自家男人趙老大使了一個眼色。
他男人立馬說道:“娘,你說,三弟要是還不上錢,不會把這套房子要回去吧?”
趙老婆子還沒說話,一旁耷拉著臉,一臉凶相的趙老頭卻一瞪眼:“他敢,這是他孝順我跟你娘的,寫的都是我的名兒,你敢拿走,他能拿走不成?”
“就是,就是,三弟自己闖下的禍,他都多大人了,怎麼好意思還會來找爹娘要錢。”也害怕宅子被收回去,就要回老家種地的趙二嫂,也害怕地說道。
趙家的主子們在說話,跟前還跟著伺候的丫頭婆子。
這些年趙家跟著趙婆子,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過的那都是有錢人家的好日子。
滋滋潤潤的,當年在趙家村,喂豬養雞種地的苦日子,仿佛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好像不存在過一樣。
他們討論的熱鬨,最終達成一致,趙老爺子對眼前成群的兒孫們大聲說道:“你們放心,這房是老三他孝順給我這個當爹的,你們身為我趙大寶的兒子和子孫後代,這房子就全都有你們的一份,他就是來了,也要不走,知道了嗎?”
趙老大,趙大嫂等趙家兒孫齊齊點頭稱是,單人不成陣、獨木不成林,他們一個個心裡都有了底,這房子,趙振平他要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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