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家人都想著銀子怎麼要回來的時候,京兆府的姚大人上門了。
張盛誠惶誠恐地急忙將姚大人迎進門來:“姚大人,聽說巧娘被抓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姚大人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張盛:“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問是突兀,張盛忙搖了頭:“姚大人,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臥床養傷。
一旁張光祖也站起來擔心地問道:“姚大人,我們家被張巧娘騙走了那麼多的銀子,這銀子該是我們家的,張巧娘她招認了嗎?”
這些錢,可是他們一家刮儘了家底才拿出來救命的錢,他能不急嗎?
姚大人眼神帶著冷嘲,將焦急的張家眾人麵色掃了一圈,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張巧娘設圈騙人錢財,其實,說到底,好像也是你們家的家務事。”
話說這裡,張家眾人都蒙了。
家務事,那官府就不管了?是啊,官府要是不管的話,張巧娘要是不還錢,他們還能把她殺了?
張大夫人忙問:“大人,我們家被她騙走的銀子呢?”
姚大人看她一眼,搖了搖頭:“那人已經卷了錢跑了。”
“跑了?”
“跑了?”
張家眾人忍不住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尖叫聲。
竟然跑的這麼快。
“哎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年輕時候嫁了個沒用的男人,生了這麼多兒女,臨老了老了,卻家徒四壁,連飯都吃不好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隻聽張老太太一聲悲痛的呼喚,就開始大哭了起來。
張老太太一輩子也養尊處優,從來不過問家中錢財的事,等剛才兒媳婦給她算了家裡的賬簿,說了說家裡現在的情況,竟然連每天早上她喝的燕窩也喝不起了。
她都快六十歲的人,人家都是先苦後甜,她是先甜後苦,她怎麼這麼慘哪。
張老太太老淚縱橫,灰白的頭發看起來那麼可憐,一點都看不出平時對張盛的盛氣淩人來。
姚大人同情地看了張盛一眼:“張大夫,本官今日前來,就是有些話想問問你,希望你從實招來。”
張盛正心煩老妻的哭聲,突然聽他這麼一問,頓時就愣了,姚大人怎麼這麼跟他說話。
想當初他身為太醫院院首的時候,兩人見麵關係還十分融洽,姚大人見他一直客客氣氣的。
“姚大人,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張盛心裡開始有不好的預感,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頓時心就像墜到了冰窟窿裡,難道,難道她,把當年的事情給招了嗎?
她不想活了嗎?
姚大人似笑非笑起來:“張大夫,我們剛才從徐家搜查出來許多疑似與安王妃病情有關的藥物,有些藥材其中有許多標記了宮中藥材局的標記,據可靠消息透露,這些藥材都是在你當值期間被報了耗損的藥材,這些藥材不是沒了嗎?怎麼出現在徐家?張大夫可有話要說?”
“什麼?”現在不止張盛傻了,就連張家其他人也懵了。
張光祖嚇壞了,忙走過來跟姚大人說好話:“大人,大人,是不是弄錯了,我爹怎麼可能乾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