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要追究起來,那是徒十年以上的大罪,張家有這樣一個罪人,從今往後還怎麼抬起頭做人,這滿京城都混不下去了。
要是更往重的說,那就是欺君之罪,要抄家殺頭的。
“話是這樣說的,所以也要張大人跟我去衙門,暫時收押,明日我們就將開堂審理此案,若是此事真的與張大夫無關,本官也定會還你們清白。”姚大人打著官腔,說的有模有樣。
張盛腿一軟,卻差點暈倒,額頭忍不住滲出冷汗來,眼睛瞪大,滿是惶恐,這張巧娘是蠢貨嗎,那些東西沒有用掉,也沒有藏起來,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官府的人搜查到了嗎?
她真是要害死他了!
不管張盛願不願意,都得老老實實跟著姚大人回衙門協助判案。
說是協助判案,結果當天就被關押到了牢房裡去,正好跟張巧娘的牢房麵對麵。
“爹,爹?你是來救我的嗎?”張巧娘見著張盛來了,還以為張盛是來救她的,結果。
對麵牢房的門打開了,張盛緩緩走了進去,獄卒再將門用冰冷的鎖鏈鎖上。
張巧娘激動的心,頓時冷了下來,她不敢置信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張巧娘聰明了一輩子,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關到大牢裡,還要麵對頭頂上掛著的那把刀,隨後落下來,收割她性命的恐懼。
大牢獄卒離開,地牢的門被關了起來。
張盛狠狠地瞪著張巧娘,可惜地牢太昏暗,張巧娘看不仔細他的表情:“爹,你跟我說句話啊,怎麼會這樣?”
張盛打斷了她:“你竟然騙了我!”
張巧娘此時才想起來,自己騙了張家一大筆銀子,可是這她怎麼可能在張盛麵前承認呢,她含淚說道:“爹,我沒有,是買藥的那個西域人,他把我給騙了,他告訴我那雨前草一瓶要八千兩銀子的,爹,我自己還出了五千兩銀子。”
“巧娘,你少跟我玩這些心眼,這是錢的事嗎,你對我張家下毒,你真是太狠毒的心,望兒才十一歲,你怎麼下得了手?”張盛是看重張巧娘的本事,可他更看重自己的嫡長孫。
張巧娘嘴唇動了動,依然不認:“爹,你是聽誰說的?是聽沈清姝說的嗎?爹,你彆信她,她跟咱們有仇,所以在我們中間挑撥離間的。”
這下毒的手法,隻有她自己知道。
張盛冷笑一聲:“巧娘,你覺得我很蠢嗎?我知道,你這人心氣高,缺錢了,畢竟你這些年舒服的好日子,都是靠著從沈家帶出來的那些財產,現在沈清姝當著皇上和皇後的麵,叫你歸還,你不敢不還,結果,你就徹底沒錢了,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們張家來。”
“巧娘,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我倒是對你還有幾分慈愛,你卻把我對一家人下毒手,騙我們的錢。”
張巧娘暗暗咬牙,說她狠毒,他怎麼不說他那一家子就沒把她當人看,自從把她認回張家去以後,一個個眼睛長到天上去,全都沒有正眼看她。
尤其是那個張青鵲,沒腦子,蠢貨,三番兩次對她冷嘲熱諷,有次還故意拿滾燙的茶水潑她的臉,結果張家其他人就跟瞎了眼一樣,視而不見。
她認張家,可不是找一幫人作踐自己的。
她從小沒自己的家,沒有親爹親娘照顧著,在沈家看沈家夫妻的臉色過日子,她這麼慘,憑什麼張家這群人就過著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爹,我真的沒有做,你要是認定是我騙了你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張巧娘想起從前的事,自認在張盛麵前有恃無恐。
現在他就是想不認她,也沒用了,現在他們兩個都是階下囚,要靠著互相遮掩才能脫離牢獄之災,否則,要死,就得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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