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呆住了:“你,你還想休了我?”
趙振平挺起胸膛:“我如何不敢?你以為你是誰?”
薑氏先是一呆,隨後又冷笑起來:“真是錢能壯人膽啊,一開始你怎麼不敢休我呢,啊?趙振平,你可以試試,你敢休我,我就敢跟你拚到底。”
趙振平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真是煩死了,你到底要不要聽皓軒的事。”
他心裡打定了主意,等皓軒這件事過去以後,他就立刻休了薑氏,帶著兒子遠走高飛,隻要有錢,到什麼地方都可以重新開始,倒是再給自己找個年輕的。
薑氏哼了一聲,才繼續再問趙振平兒子的事。
趙振平就把胡久思的要求說了:“······為今之計,先把芙兒叫回家再說。”
薑氏臉色蒼白,蜷縮了一下手指,沒說話。
趙振平就冷笑起來:“怎麼,你還舍不得她了?這兒子就是比女兒重要,當時你要有這樣的覺悟,把趙清芙給了黃家,我和皓軒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到頭來,還是得把這個惹禍精給還回去。”
薑氏心裡惦記兒子,到底還是同意了,隻是:“現在芙兒在安王府,她要是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衝進去把人綁出來。”
趙振平皺了眉頭,想了又想,想出一個主意來:“你去告訴芙兒,我們一家人要離開京城了,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們走,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她肯定要跟我們。”
聽說是欺騙女兒,薑氏到底心裡不忍心,可她更舍不得他可憐的兒子,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再挨打。
想起這些,她又濕了眼睛:“好,我去。”
隻是,人還沒去呢,趙耀祖把大夫叫了回來,薑氏眼尖,一樣看到他手裡還拿著什麼:“耀祖,你手裡拿的什麼?”
趙耀祖忙把手往身後一背:“沒什麼沒什麼。”就趕忙鑽進了自己的屋裡。
薑氏不傻,已經看清楚了那紙包,是街頭一家燒雞店用來包裹燒雞用的紙,不禁心裡一寒。
這個小兒子,她那麼疼他,一整隻的雞,都舍不得給她一塊。
她老了,不能動了,這兒子以後還能靠得住嗎?
想起趙耀祖那吃不夠的飯量,肥胖的體型,自私自利的性格,一整天,除了吃飯和上茅房,全天都在床上躺著,她就有些懵。
他以後還能乾什麼!
屋裡頭,響起趙振平吃痛的叫聲。
趙耀祖身體太過肥胖,懶得很,薑氏打發他去請大夫,他就請了離趙家最近的一個藥店的大夫,那藥店小進去兩個人都顯擁擠,但是便宜。
不然他怎麼還有錢順利買一隻燒雞自己吃。
因為便宜,藥粉什麼都是粗製濫造,大夫醫術也有限。
趙振平可就吃了大苦頭。
他後背被抽的全都是血條子,大夫自己看了都害怕,好容易弄好了,大夫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無礙,沒有動筋骨,都是皮外傷,養傷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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