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業一看他這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殿下?”
“咦,這不是胡世子嗎?你怎麼在這裡?急急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兒?”周景和清朗的嗓音已經傳了出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是讓公堂上的人全都聽見了。
胡久思為了旁觀案件的進度,特意就在一牆之隔的後堂那裡坐著,剛才被突變的案件給驚呆,緩過神來,就想立刻離開,至少得快點叫人到宮裡請救兵去,讓胡太後替他做主。
這次的案子不同往常,四皇子周景和坐鎮,他指使這幾個人汙蔑沈清姝的清白,證據確鑿,不好脫身。
結果,緩過氣,才要扶著下人離開,就被周景和抓個正著。
於是,公堂上,眾人就見周景和親自抓著一個人的衣領子,像抓著一隻雞脖子一樣,將那人拎了過來。
那人瘦巴巴的一身骨頭,踉踉蹌蹌地被拽出來,差點跌倒,好險才被身後跟著的人扶著才沒有真的摔下去。
“楊大人,也是奇怪了,為何胡久思這個罪魁禍首就在公堂一牆之隔的房間坐著?”周景和丟開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楊正業。
楊正業一看胡久思被抓了出來,瞬間就懵了,他怎麼還在後堂裡坐著?
眼看著失態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都不知道趕緊脫身的嗎?
誰知道他還沒說什麼呢,胡久思氣急敗壞之下,已經對他破口大罵了起來:”楊正業,你這個廢物!叫你辦這點事都辦不好,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
如今已到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是白費了,不如罵個痛快。
“辦事?兒子?”周景和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正業:“楊大人,本官怎麼聽不明白,咱們再何為鼎鼎大名的胡世子,堂堂皇太後的侄孫,想叫你辦什麼事?你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此時,公堂外頭那些百姓們,也大受震撼,有的直接懵了,有的已經反應過來。
“這原來是個狗官,他跟這個胡世子早就勾結到一起去了。”
“他這種人還能做我們老百姓的父母官,還能替民做主嗎?”
“告到皇上麵前去,砍他的頭!”
聽到百姓氣勢洶洶,喊打喊殺的聲音。
楊正業一臉死灰,噗通一聲,就給周景和跪下了:“四皇子殿下,卑職,卑職也是被胡世子給逼的啊,他拿我兒子犯下的錯事要挾我······”
眾人嘩然,這又是一個被胡太後的侄孫胡久思給逼的。
聽聞過他惡霸之名的百姓們,紛紛一臉嫌棄與忌憚的說起胡久思的“豐功偉績”來。
他的各種惡名,做出的各種惡事,還有前陣子他與一些護院們在船上意亂的事情,好男風,不能生育,等等話語。
像一把利刃似的,一刀刀淩遲著胡久思的自尊,他目眥儘裂地盯著那些布衣百姓們,像是看到一隻隻的螻蟻,竟然敢在他的麵前叫囂。
他瘋了一樣,指著他們大聲怒罵起來:
“你們這群刁民,簡直不知死活,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再敢亂說,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殺了,扒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把你們全身的骨頭都給剁碎了喂狗!”
“都給我閉嘴,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