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瘦病態,雙眼怒瞪下宛若惡鬼。
眾人頓時膽戰心驚,紛紛閉上嘴巴,膽小怕事的更是藏著頭往後躲。
看著眾人畏懼他如從前,胡久思寡瘦的臉上,才露出陰狠的笑來。
可惜,還沒笑一會兒,周景和淡淡的嗓音響了起來:“胡世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當著我的麵,也敢堂而皇之的在公堂上恐嚇黎民百姓?”
胡久思一愣,隨即目光看向周景和,一個生母出身卑微,且早早死去的皇子,從前他並不放在眼裡。
可是今天他明顯出事了,勉強壓著內心暴虐,冷笑道:“今日這事,我可是被冤枉的,誰知道這些人怎麼失心瘋了,想要給沈清姝潑臟水,卻攀扯到我的身上來。”
周景和眯起眼:“一個攀扯你,兩個也攀扯你,現在全都攀扯你,胡世子,你可真是天下第一等的清白人。”
話說這裡,他冷冷說道:“來人啊,帶黃槐。”
話音未落,就見兩個侍衛拉著一個人進來,就跪下了。
胡久思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嘴角一顆老鼠屎大痦子,灰頭土臉地跪著。
趙振平已經驚恐的叫了起來:“殿下,殿下,就是他,他把我們抓起來的。”
李虎和馬婆子等,還有趙清芙,也紛紛指認此人。
那人似乎是來之前已經想清楚了,不等周景和發問,他已經說明身份,把跟胡久思如何勾結,如何利用趙家人,如何威逼恐嚇馬婆子李虎等人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
“胡世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胡久思臉色煞白,額頭直冒冷汗,可他依舊不認:“他胡言亂語,都是汙蔑。”
周景和忍不住冷笑起來:“胡久思,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平時,我也是不樂意跟你較真的,誰讓你是皇祖母娘家的獨苗苗呢,可是現在,你做出這等目無法紀,任意妄為的事情來,我怎麼可能還會容你。”
“馬婆子的孫子,是我派人到你府上的地牢裡找到的,你派管家與李虎聯絡,也有目擊證人。”
“胡久思,證據確鑿,你休要胡攪蠻纏,實話告訴你,今日這場案子,你躲不了了。”
周景和放話,他躲不了了。
胡久思雙拳攥著,忍不住單薄的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依舊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他不承認,也不行,四皇子周景和親自坐鎮,將他旁邊管家拉出來審訊,更是經過馬婆子與其孫子的口供,李虎的口供,趙振平等人的口供,證明事情確實都是胡久思授意。
沈清姝也是奇了怪了。
“你還活著,踏踏實實過你自己的日子就得了,為何偏要算計我?你看看你,又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故意火上澆油。
沈清姝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猖狂的揭開他血淋淋的傷疤,胡久思本就不堪重負的心底防線頓時崩塌了,他瘋了一樣麵目猙獰地怒吼:“沈清姝,我這樣做,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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