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肆對他引開敵人的方法深表不解。
引起敵人注意力有很多種方式,他偏偏選擇了最丟臉的一種。
所幸,效果不錯,眼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遠,權肆和身後的金惆對視了一眼。
金惆接收到他的眼神,瞬間心領神會。
他貓著身子,很快融入濃重的夜色中。
不一會兒,隻見由遠及近走來兩個穿著守衛服和戴著頭盔的人。
守衛服前麵有一條連著的蒙麵黑布,剛好可以向上遮住脖子和半張臉。
要不是權肆對這倆人熟悉,估計會以為他們就是胥孤的手下。
幾乎完美的偽裝,挑不出任何毛病。
來者正是墨欄和金惆,恢複成了人形態。
剛才的兩名守衛已經被他們敲暈,嘴裡塞著布塊,用繩子五花大綁了起來。
同為沙貓族,壞的是他們的領導者胥孤,隻要不是罪大惡極,沒必要痛下殺手。
繼續按照計劃進行,兩人率先踏入大殿,探查裡麵的情況。
而權肆則帶著剩下的兩個,一路摸到了大殿的門口,借著視野的盲區,躲藏起來。
伴隨著距離的深入,那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刺激著人的鼻腔,漫入五臟六腑,令人作嘔。
墨欄眉頭緊皺,要不是有蒙麵布,他估計現在已經吐出來了。
這條走廊很長,其上鋪著的厚重紅毯和兩側陳列的藝術雕塑無疑彰顯著主人的奢靡。
胥孤正半跪在正中央,身後是燦金色的寶座,而他的麵前則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他手裡正扯著一個不知是誰身上的腸子,正要往嘴邊放,察覺到兩人的靠近,抬眸瞥了一眼。
“你們兩個不好好在外麵守著,闖進來乾什麼?也想死嗎?”他冷哼一聲。
兩人都沒說話。
胥孤以為他們是害怕了,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去,把沈逐塵和他那個老不死的母親叫來!”
“他的弟弟成了叛徒,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要不是之前我一直用藥供著那個女的,恐怕早就死了,他沈司儘憑什麼背叛我?”
胥孤並不知道,其實內部有人已經被權肆那邊買通了。
在那次晚宴後,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有人暗中送藥來。
蝶香草,再加上之前的兩味藥,中和藥效,可比他之前用的藥好上數千倍。
可他還妄圖將自己置於高位,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救世主。
實際上,狗屁不是。
“憑什麼背叛你?”清冷的男聲幾乎傳遍整個大殿,顯得格外突兀。
隻見那人外麵是一襲輕薄的長紗,內襯是v領的白織衫,脖頸上墜著一條祖母綠寶石吊墜。
淡銀色的狼尾發靜靜垂下,發尾處的顏色與碎金色眼眸和諧相襯。
淺沙色的貓耳,微微晃動的尾巴。
俊美的青年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那周身散發的上位者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就憑你視人命為草芥,憑你殺了族人,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權肆抽出血紅色的匕首,鳳眸微眯,分明唇角微勾,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是怎麼進來的?”胥孤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