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欄把黑布往下一拉，對他翻白眼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傻逼，你反射弧可真長。”
“你罵我什麼？！”胥孤擦掉嘴角的血，抽出身側的長劍。
“罵你蠢，罵你是個聾子，還要彆人把話說好幾遍，你那腦子要是用不上就早點捐出去吧。”
墨欄是有點懟人的天賦在身上的。
就好比現在，還沒開始打，就用那個嘴把胥孤氣得半死。
金惆默默地給墨欄比了個大拇指。
沈司儘從權肆的身後走了出來，神色冷然，“胥孤，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我母親身上。”
“你這條白眼狼，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沒有我，你和你哥哥都狗屁不是！”
“胥孤，注意你的言辭。”大殿外有腳步聲傳來。
權肆循著聲音的來源處一看，唇角微勾。
今天可真是熱鬨。
權肆先前派人給沈司儘母親送藥時，倒是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哥哥。
隻是，一直不曾見過。
今日夜裡，倒是兩人第一次碰麵。
眉眼與沈司儘有三分相似，但要更淩厲些，身為長子，整個人的氣質更偏向於沉穩。
“司儘。”沈逐塵見弟弟平安無事，眉眼間的戾氣頃刻間消散不見。
“……彆碰我。”沈司儘下意識地往權肆身邊靠了靠，還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逐塵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能無奈地歎一口氣。
權肆看著麵前的場景，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往日裡每次提起哥哥沈逐塵，沈司儘對此都不想多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兄弟關係不好。
但沒想到，這真正看見他們之間的互動，才知道，如此冷眼相待，說是仇人也不為過，甚至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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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兄弟倆一個兩個都要造反是吧？”胥孤氣得胸腔起伏劇烈。
其實，拋開他陰險狡詐的性格，他的外表在沙貓族內是極其出眾的。
由於是一隻混血貓，他的眼眸是墨綠色的，從小到大，都是在眾人的誇讚下長大的。
天生湖藍色的短發讓他在同齡人裡格外突出，可沒想到，這長大之後，成了一個壞種。
“之前為你做事，是考慮到母親的身體狀況，”沈逐塵說著，“但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做過昧著良心的事。”
先前，胥孤對他下達過殺掉同族人的命令，但每次他都會給那些人一筆錢，讓他們有多遠走多遠，再不回來。
“你彆把自己想得多高尚了，你不是也殺了很多族人嗎？”胥孤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看他的樣子，是準備隨時動手。
“我並沒有殺他們，”事已至此，撕破臉了，沈逐塵也不再打算刻意隱瞞，“他們拿了錢，現在應該生活得很不錯。”
說到這裡，沈司儘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在他的認知裡，他一直以為哥哥沈逐塵早就手染鮮血，踏上了不歸途。
原來，事實並非表麵那般不堪！
權肆站在身側，將他微變的神色收入眼底。
看來，這兄弟倆的關係並非一個死局，隻要他從側麵推進，應能恢複如初。
這兩個人，各有特點。如果收入麾下，將會成為他部落裡不可或缺的兩大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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