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之前那十幾個因為在警局內,公然辱罵威脅鹿青棠被關起來的路沫一行人,包括手掌被刺重傷住院的江商在內,所有參與霸淩鹿聞笙的人,都被浩浩蕩蕩地帶到了現場。
這群紈絝子弟原本以為,依照他們的家世,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卻沒料到,從事情發展到現在,整整過去兩天了,家族裡都沒人來保釋他們。
不止如此,甚至都沒人給她們上藥。
她們傷痕累累地被關在警局內,吃足了苦頭。
一看到導致她們受痛受辱的“鹿聞笙”,連場合都忘了,立即開始破口大罵。
“鹿聞笙,你這個小賤人!等我出去,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得知自己淪為殘廢的江商更是麵色扭曲,“臭婊子!我一定要殺了你!”
那滿嘴的汙言穢語,聽得秦大的校長老師們麵色青白交加,不敢相信,秦大這樣的高級學府裡,竟然會有這麼素質低下的存在。
眾人心驚膽顫如臨大敵地看著鹿青棠,唯恐她再次爆發,將這幾個人也給爆了頭。
萬幸“鹿聞笙”似乎已經恢複正常了,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用一種不知道該形容為冰冷,還是什麼都沒有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幾個人看。
最後是司堰冷冷地說了句,“全部記下來,以侮辱罪判!”
一行人才不甘不願地閉了嘴,但盯著鹿青棠的眼神,依舊透著毫不掩飾的惡意與囂張。
司堰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下,一個字廢話都沒有,“霸淩罪,認不認?!”
一行人愣了下。
旋即,大概是想到了霸淩又不會被判死刑,且他們有家世撐腰,很快就能出來。
至於秦大的懲罰……她們又不需要靠那張畢業證吃飯,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路沫囂張又惡毒地笑起來,“我們就霸淩鹿聞笙,怎麼了?”
“誰讓她那麼賤,竟然敢在爾雅的鋼琴裡放鋼針,毀了她的演奏會,活該被教訓!”
“就是!在說她不也沒死嗎?一個賤貨,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
“誰讓她沒爹沒媽,沒人喜歡,活著也是個禍害!”
“沒有緣由,我們就是喜歡欺負她,就是看她不順眼,不行嗎?!”
鹿夫人聽到這些針對鹿聞笙的,囂張惡毒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
但她看了眼身邊的鹿爾雅,依舊沒有選擇站出來,公開鹿聞笙的身份。
鹿爾雅事不關己地低著頭,聽到這些辱罵貶低鹿聞笙的話語,愉悅地暗暗發笑。
她挑選出來折磨鹿聞笙的這批人,本就是秦城貴族圈裡,人品最爛性情最歹毒的一行人。
他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更不會在乎自己的前程,真惹怒了,殺人這事他們是真乾得出來。
她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鹿聞笙,該怎麼在這十幾個家族加起來的巨大能量下活下來!
鹿青棠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對麵那群人。
在心裡暗自思索著,今天晚上該先埋哪一個,埋在哪裡比較好……
路沫見鹿青棠不止麵不改色,反而還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她們看,仿佛她們的辱罵對她來說不值一提,氣得狀若癲狂,“鹿聞笙,等我出來,我一定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