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住的齋院已經付之一炬,便挪去了旁邊的院子,離雲渠這裡不算太遠,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就都到了。
此時,這院子已被禁衛軍重重守衛,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雲渠站在外頭,正想叫守門的禁衛軍通報一聲,就見後者側身做了一個手勢“祝姑娘請進。”
“無需通傳麼?”
“世子有過吩咐,若祝姑娘前來,可直接進去,無需通傳。”
雲渠點了點頭,抬步進門。
這院子挺大,院內除侍衛與幾個官員外,石桌旁還坐著兩個僧人,雲渠打過照麵,是慧覺的兩個師弟,想是守著穆庭了。
她向幾人微微一禮。
刑部侍郎主動上前,客氣回禮“昨夜異動,不知祝姑娘可安好?”
“勞大人掛懷,晚輩一切安好。”雲渠溫聲道,“隻是不知世子如何,今日一早我便得了消息,但彼時正逢太醫施救,一時竟不敢打擾,這才錯開時間前來瞧瞧世子。”
“世子……”刑部侍郎眉宇間是藏不住的憂色,“世子傷勢極重,已經昏迷一夜了,四位太醫一同施救,也……不敢妄言,素聞姑娘醫術精湛,勞姑娘前去瞧瞧,萬望您儘全力,下官感激不儘!”
太醫不敢妄言?
雲渠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大人言重,若晚輩力所能及,必然不會推脫。”
兩人略說了幾句,刑部侍郎便緊皺著眉頭離開去繼續查案了。
雲渠抬步進了內室,果然守在外頭的侍衛也未曾攔她。
若放在平時,大胤民風再開放也不能容雲渠進了男子內室,不過事急從權,在太後有意揚名下,雲渠醫術精湛無人不知,穆庭重傷在床,多個人就多份希望,且裡頭還有四位太醫與侍衛在側,倒無需防著什麼了。
今日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希望穆庭能快些痊愈活蹦亂跳,哪怕出半點差池,他們也擔待不起了。
一進門就是撲鼻而來的濃烈藥味,雲渠繞過屏風,便見有兩位太醫坐在桌邊一邊執筆記著什麼,一邊小聲討論,另兩位太醫則圍在床頭,身後侍立著兩個侍衛,俱都一臉憂色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穆庭。
雲渠與他們簡單打過招呼,就走去床前看人。
太醫不知是不是對她抱著期望,忙讓開地方叫她診脈,同時小聲歎息“傅太醫離開前,曾對姑娘醫術稱讚不已,下官等論了一夜,用儘法子卻無計可施……姑娘來瞧瞧吧。”
雲渠微微點頭,沒多說什麼便懸在穆庭腕上診起了脈。
不多時,她的眉頭也不自覺蹙了起來。
昨夜她已經塞了止血藥給他,其後沒多久慧覺就到了,料想憑後者的醫術,也能控製住穆庭的傷勢,可今日她摸起脈來,卻是元氣大傷,命懸一線之兆,實在詭異。
未及多想,她站起身,對一旁侍衛道“將他衣裳脫了。”
侍衛一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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