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哲躲閃不及,直接被飛箭刺傷大臂,摔下馬來。
此時韓子征已提劍騰空而起,直接朝著元哲的頭劈了下去!
元哲迅速滾到一邊,起身抽出佩劍:“你是何人?”
韓子征站在原地,淡淡說了句:“取你性命之人。”
“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韓子征盯著元哲,冷聲道:“不論何人。”
隨後韓子征再次發起進攻,元哲隻得強忍疼痛奮力抵擋。
元哲受了傷,卻也並未讓韓子征占據上風。
在打鬥中,元哲似乎有意躲閃,想摸透韓子征的武功路數。
幾個回合下去,正麵交鋒少之又少,韓子征始終追著元哲打,元哲卻並未損傷什麼,韓子征的耐心快被耗光了。
二人之前交過手,若元哲認出韓子征,後果不堪設想!
顧七咽了咽口水,趁兩個人激戰之時,鑽進竹林往回跑。
跑到拴馬的地方,將腰間係著的外衫穿在身上,騎馬朝元哲奔去!
回到他們打鬥的地方,顧七揚起馬鞭,大聲喊道:“你是何人?”
兩個人紛紛看向顧七,韓子征沒想到顧七會衝出來,有些失神。
元哲趁此機會,上前直接給了韓子征一掌,韓子征受力向後退了一丈之遠。
顧七下了馬,抽出匕首藏入袖中,朝著元哲跑過去:“殿下彆怕!臣來護駕了!”
元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來刺殺他的!
果不其然,元哲朝顧七跑了過來,口中卻喊著:“快走!”
同時,元哲從懷中掏出個東西朝著顧七奮力一扔。
沒接住,那布包啪地掉在了地上。
布裡包裹著的,是一本厚厚的冊子,這冊子,怎麼如此眼熟。
這,這不是裴啟桓的治水論麼!
就在愣神之時,元哲已奔了過來,彎腰去撿。
而韓子征的劍,已經朝著他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顧七來不及多想,似是下意識般,用力拽起元哲,轉身擋在他麵前!
肩膀傳來刺痛,好在韓子征及時收手,這劍刺得不深。
顧七稍稍喘了口氣,忽然覺得痛意加深!
劍拔了出去,身後的腳步聲一點點消失,韓子征離開了。
這痛感讓自己喘不上氣,又恐元哲生疑,隻好雙眼一閉,倒在他懷中。
“裴啟桓?裴啟桓!”
元哲喚了兩聲,見懷中人沒了動靜,徑直將顧七抱上馬,直奔城門。
“哲...哲王殿下?”晏楚榮站在城門口,見到元哲,吃了一驚。
守城的兵見到元哲,紛紛跪拜。
頭頂上傳來元哲的聲音:“晏大夫?”
顧七微微睜眼,正遇上晏楚榮關切的眼神。
晏楚榮指著顧七道:“這是怎麼了?”
元哲一隻手箍住顧七的腰,急道:“先去刺史府!”
到了刺史府,元哲抱著顧七,在晏楚榮的帶領下,徑直進了廂房。
“殿下,且放他到床榻上,讓草民看看。”
元哲將顧七扶到床邊坐下:“他後背有傷,恐不宜躺下。”
晏楚榮蹲下搭脈,仰著頭衝元哲道:“殿下,裴大人脈搏微弱,眼下又昏厥,恐是因失血過多,需要儘快止血才好。”
明明自己還清醒著,聽到晏楚榮這套嚇唬人的詞兒險些笑出來。
頭頂再次傳來元哲的聲音:“好,本王幫你。”
說罷,一隻大手薅住顧七的衣衫便要往下拽。
這怎麼行!
顧七埋著頭,用下巴死死摁住衣服!
好在晏楚榮手疾眼快,趕忙拽住顧七的衣服:“殿下,不能這麼拽,容易碰到傷口。您先去休息吧,草民一個人足矣。”
元哲愣了愣,緩緩鬆了手:“也好,那本王先去見馮睿,晚些再來。”
小廝領著元哲出了房門,屋內忽然靜了許多。
“怎麼傷的?”
聽到晏楚榮的聲音,顧七微微抬頭,勉強遞過去個微笑:“說來話長,晏大夫,快幫我看看,後背疼得厲害。”
晏楚榮歎了口氣,扶顧七趴下,輕扯開衣衫,暴露在外的地方有些涼。
“韓子征乾的?”晏楚榮的聲音帶著慍怒。
顧七忍著肩上的疼痛,咬牙道:“是我不小心。”
晏楚榮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清理創口,塗抹藥膏,纏上紗布。
顧七知道,他已經處理好了。
晏楚榮又將衣衫向上扯了扯,蓋住了顧七的肩膀。
“休息一會吧。”
門吱呀一聲打開,又小聲合上。
屋內靜悄悄的,顧七腦袋昏沉,眼皮開始打架...
:.